一把伞从身后罩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香,她心口微紧,缓慢地抬起眼帘,握住伞柄的玉手筋骨脉络清晰。
白色衣袂擦过时柒的手臂,目光抬起,顺着青年的下颌渐渐地往上移,温润如玉的侧脸,随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沈拂尘用视线描摹着她五官,薄唇微启:“我送你回去。”
时柒第一反应是拒绝,话尚未说出口,又觉得没必要,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意思意思地说声谢谢。
她默念再忍忍就能跟白叶离开了,稍微缓和些神情。
他们走出长廊,落入雨幕之中,伞并不是很大,两人共同地跻身于伞下,不可避免地产生些细微的触碰。
雨通常伴随着风,迎面吹过一阵带着雨丝的风,越过伞面而来,时柒的薄裙扬起,她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细水滴。
周围安静到诡异,这一场雨没能驱散炎热,时柒觉得空气沉闷沉闷的,沈拂尘默不作声地行走着。
李怜雪和赵夕之跟随着散派门主外出了,空荡荡的院子空无一人。
时柒走到自己院子中央,沈拂尘还没有收起伞,雨滴沿着伞面倾斜边缘流落,忽问道:“你是准备离开了么。”
证实云城溃烂与魔族无关后……
她大惊,还没来得说话便被封住了穴位,定在原地不能动弹,沈拂尘松了手,伞轰然砸落,铺天盖地的雨水淋到他们身上。
雨水顺着鬓发、额头,流入时柒眼睛,睫毛被濡湿,只能艰难地睁着眼睛,衣裙被淋湿,紧紧地贴到身上,勾勒出线条形状。
雨越下越大,倾盘而下。
沈拂尘缓缓地靠近她,弯下腰,抬起手,抚开被雨水砸落、散落地垂在时柒脸颊边的碎发,“即便代价是死,你也要离开?”
她心跳跳动得飞快,也说不出话,眼底的震惊遮也遮不了。
怎么、怎么沈拂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叫人招架不住。
他又俯过身来,薄唇轻轻地、隔着雨水贴上时柒吓到苍白的唇瓣,“我的心魔跟我说,我喜欢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时柒的确觉得可笑,沈拂尘会是能喜欢人的人么,但她现在笑不出来,更没想到他居然搞偷袭!
雨水冲刷不掉属于时柒的气息,沈拂尘含着她的唇角摩挲了下,感受着凉软,又试探性地啃咬,再往里探。
此刻时柒眼底的情绪由震惊转为震悚,却听他已经慢慢地乱了呼吸,轻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搂住她的腰,把她带回房间。
回到房间的时柒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皮囊跳出来,房门被沈拂尘顺手关上,窗户也是。
她尽量保持平静,想法设法地冲破定身术,可死活冲不破。
沈拂尘不管自己身上被淋湿的衣衫,而是拿出时柒的新衣裙放到床榻边,再拉着她坐下,指尖拉开腰带。
湿漉漉的腰带沉甸甸地坠落,时柒心弦绷紧,咬紧唇瓣,导致渗出血珠,他却将一根手指插进了她的两唇,轻声:“别咬。”
时柒既觉得羞耻又觉得恼怒,干脆加大力度,愤愤地咬住他的手指,直到牙齿嵌入皮肤,血腥味充斥满口腔。
沈拂尘好像也不疼,仿佛被咬住的不是自己,单手给她换衣服。
血腥味令人作呕,时柒最终还是松开了齿关,一些血液留在唇角处,衬得唇色潋滟妖冶,他这才不疾不徐地用指腹擦去。
时柒觉得自己要疯了,这种落在他人手上的感觉备受煎熬,却又不得不任由沈拂尘的手指擦过自己。
兴许是她脸上的排斥表情触动了他,沈拂尘给时柒穿上了小衣便低头凑过来,不讲章法地勾缠着,发上的水滴砸到她皮肤。
小衣领口还没合拢,露出锁骨的蝴蝶,他亲着她,手也没闲着,即便没往下看,也能凭借着记忆沿着蝴蝶轮廓移动。
沈拂尘将一颗用时柒心头血和他一缕精魂炼成的药抵入她的口中。
时柒瞪大双眼,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也能猜到肯定是不利于自己的,想吐出去,却被他塞住嘴巴,被迫咽了下去。
房间的温度不声不响中升高,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如蝉翼的小衣的时柒出了一身汗,气息被弄得乱成一团,却又动不了。
她束手无策地被压向床榻,沈拂尘的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缓慢,衣服也还在身上,搂住时柒的细腰,“白时柒……”
搂腰的力度由轻转重,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嵌入骨头缝中。
时柒艰难地呼吸着,他在她身上,眼神透着几分莫名古怪意味,隔着几层凌乱的布料,掌心覆上她小腹,“听说此处是母体孕育婴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