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与夫君决裂前夜(7)

小丫鬟春桃在跟前儿打着团扇,慢悠悠摇晃着也不敢说话。听见三爷回来了,春桃得了救星似的以眼神哀求,谢知韫摆手,小丫鬟攥紧了扇子踮脚尖麻利出去。

怀里的猫儿也听见动静,看到谢知韫更是看到了亲人,刚才还老实乖巧呢,马上踢蹬着四条腿儿打着滚儿就要翻身逃跑。

“不准走。别人欺负我也就罢了,连你也欺负我。坏家伙!”文悅按住它两只前爪,把脸埋它心脯亲了又亲,直到一只大手伸进来,捉住了她使坏的手,才把猫儿放跑。

“你欺负它做什么,哑巴牲口不说话,但凡是个学舌的,私底下就得骂你。”谢知韫学着她刚才亲猫的劲儿蹭她的手,文悅被烫的跟猫儿一样挣扎抽回,没好气的翻他白眼,“坏家伙!”

谢知韫笑着看她,又到穿衣镜前解束腕,还不忘逗她:“你要是不喜欢那猫,明儿我叫人把它送回那府里,省的你瞧着心烦。”

“我是骂你。”文悅理直气壮的怼他,下巴抬得高高的,可谢知韫将解下的束腕递过来,她还是接了,噘着嘴给放到衣架子上,小声的抱怨,“就知道欺负我,坏家伙……”

一抬眼,正撞上某人脱干净了外衫冲着自己笑。

“笑什么笑,说的就是你。”

“凶巴巴的,爷就稀罕你这股不讲理的劲儿。”谢知韫凑上去在她面腮连啃几口,跑马的汗臭味混着她身上的木樨花香,古怪的叫人想多吸几口。

“脏死了。”胡茬扎的她脖子疼,文悅满满不耐烦的将人推开,嫌弃斥道:“你走开,我正一脑门子官司呢,你别招我烦。”

“什么官司,说出来,看看你男人能不能给帮着了了?”谢知韫狗皮膏药似的不撒手,她这癔病来的稀奇,只不再抵触与他肌肤之亲这一样,却叫他欢喜不能自已。

“你帮我了了?”文悅推他不过,半推半就在他腿上坐下,“早起我找你说话,是谁赶戏台子似的嚷着要出城打猎,我身份低微,可不敢耽误你个好猎户。”

感情搁这儿记仇呢,谢知韫笑着顺毛,给她解释:“内务府衙门的员外郎来了,他管着往宫里送的织品绸缎,织造局的江大人喊我作陪,大清早才送来的消息,说是起了局,让去近郊猎场打兔子,我走的急,就忘了给你交代了。”

内务府的员外郎是织造局的顶头上峰,岭南这些织户们指着人家吃饭呢,没有把财神往外头推的道理。

文悅捂住他的嘴不认:“就你借口多,左右这些都不告诉我,谁知道是不是你现编了来哄我呢。”

“我舍得么?”微凉的指尖覆在滚烫的唇肉,谢知韫笑着吻了吻她的指腹,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最后亲在掌心,舌尖轻轻刮蹭,引得文悅不禁麻颤,一肚子的怒气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消散。

“大白天呢,也不怕叫丫鬟们看见。”文悅嗔他。

才站起身子,便听外头文杜氏过来,人还没进屋,奉承劲儿就先一步迈进门槛儿:“哎呦,可是我的好姑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基友昨天笑谢三儿“瞧他那不值钱的便宜样儿。”

嗯……很中肯。

第004章

“早起我还说璨璨呢,都成家的人了,眼里得有活儿,这宅子上上下下不用她操劳辛苦,只管把姑爷一个给伺候好,换个衣裳拿个鞋,这才是她该做的呢。”文杜氏迈过门槛儿,手里捏着帕子,眼睛里只剩下笑了。

见女儿面露尴尬的抚在面腮,以为又是跟姑爷吵架拌嘴了。

文杜氏上前扯了下文悅:“噫……瞧瞧这是咋了?知道你病了,姑爷海了去的拿银子给你请大夫看,你表哥也费了老力的帮着找大夫,求名医,你脾气大撵走了大夫,拂了你表哥的脸面也就罢了,怎么还上劲儿同姑爷撂脸子了?”

文杜氏看似是在劝女儿与姑爷和睦,实则从中挑拨,话里捎带着又替自家侄子在女婿面前说了情。

“璨璨……”见文悅站着不动,文杜氏拉着她把人往谢知韫跟前推了推,挤眉弄眼的使眼色叫她帮衬两句。只是文杜氏却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文悅再不是从前那个乖巧胆小由着她拿捏的了。

“阿娘,你拉疼我了。”文悅抱着被扯疼的胳膊,从谢知韫身后饶了半圈,站在离文杜氏远远的地方。

谢知韫面不露色,只当瞧不出她们母女俩之间的龃龉,帮着附和一声:“我瞧瞧,你细皮嫩肉的,别扯红了。”他把人护在身后,头也不抬的吩咐文杜氏,“她娇气,您虽是她阿娘,却也不必拘着她了。”

谢知韫除了在文悅的事情上迷糊了些,好脾气的忍着让着,可说到底他也是个算计精明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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