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听见了么,我的心说,他想要娶你,迫不及待,一刻也愿多等。”
所有的别扭与坏脾气都被那颗炙热而真诚的心驱散,她柔柔抱着他的脑袋,仿佛力气也被吸走,“谢知韫,我还生气呢……我刚刚还在生气呢……”
抗议的声音渐渐势弱,他吻过的每一寸都起了火,她好像吃进了谢小胖的猫毛,嗓子眼儿里发痒,猫毛顺着她喉间的吞咽变得越发明显,触觉也越发清晰。
文悅脸红的像春桃最可口的那一抹尖尖,于枝头明媚,在天光下现出最可爱而又难以调出的颜色。
“璨璨,好菩萨,给我做夫人……好不好?”他牵引着他的手,软弱无力地搭在他的肩头,他在轻轻地笑,像只吸人魂魄的大狐狸,“好不好……”
他不开口言求,却一遍又一遍地发问,眼底的墨色之下,是伺机而侯的祈望,他才是那个猎人,那个掌控所有的人。
“谢知韫……”怀里的小人儿浑身都在发颤,肩头的胳膊拢紧,她趴在他的肩头,委屈又可怜巴巴,“你坏……”
她都要哭了,他却刻意忽略,他在等,等她开口,等她求他。
“夫君……”怀里的小人儿红红的眼圈流着泪,捧着他的脑袋,去吻他的唇,她的舌尖主动撩起他的舌,抽抽嗒嗒地吭哧两声,才轻声呜咽,“好……”
男人喉结滚动,吻掉她的眼泪低喃,“我这人好骗,你答应的话,我就当真了。”
“求你了……”她哭着点头,恨不得在他脖子狠狠咬一口,嗓音却不争气的软乎乎,“去里面。”
“门不关了?”男人抱她站在寝间门口,笑着看外面照进来的大太阳。
“关!”
葱白的指尖扣住,她羞的不肯抬头,他将贪婪写在脸上,“那你再求我一回,刚才分了神儿,没听清楚。”
“求你……关门。”
“璨璨?”男人作势往寝间走,怀里的小人儿仰头,神色难挨,湿漉漉的眸子在他威胁的眼神下屈服,不情不愿撇嘴,“求你了……娶我好不好……”
“璨璨!”男人眼睛里顿时生出光,只这一句话,便叫他忘记了所有,他眼睛里只有她,心里也只剩她,他不管不顾的霸道,将一声声骗子揉碎,拆吃入腹。
*
文悅在外头受了一圈儿罪,小命无虞,却差点儿在谢知韫手里死过去。
去衙门口销奴籍的时候她还不待见某人呢,“起开,我不要你扶。”小人儿脾气大,鼓着腮帮子踩下杌凳,手上裙摆松开,看他的脸也别去一旁。
谢知韫脸上堆笑,大大方方地去牵她的手,被甩开一次,也要固执的牵住,“昨儿家里吹了南风,倒烟了。”
陪同的笔吏挑眉,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指着一处叫当事双方按了手印儿,一式两份儿,留下存档,笑着起身送人。
“三爷好脾性,我家烟囱也常倒烟,欠收拾,就是欠收拾……”
谢知韫脸上笑意凝住,忙去看身旁之人的眼色,尴尬解释,“你别教坏了爷,爷惧内!”
他说的理直气壮,气鼓鼓的小人儿也是要体面的,甩开他的手捂脸跑走。谢知韫笑着去追,身后奴仆爷进步跟上。
独留那位‘善理自家烟囱’的笔吏站在原地摇头,不中用啊!不中用!谢三爷海了天的富贵,怎么就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降服了?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我的仨预收《兄欺》《太子妃他东宫独宠》《强娶》先开前俩(谢三爷牌口是心非,才不是因为预收),但是强娶,哈哈哈,写的我全程姨母笑,哈哈哈,我是土狗,我喜欢这一口。
第022章
“消了奴籍?”楚阳晨手上筷子放下,清粥可口,他这会儿却一点儿也吃不下。
一旁琵琶女侧首垂眸,脖颈的红痕犹在,明眸含水,好不楚楚可怜,楚阳晨一肚子气无处发作,瞥一眼她,“你在偷笑么?”
琵琶女惶恐,忙放下手上琵琶跪下分辨,“奴冤枉……”
“冤枉?”楚阳晨讽笑,“爷自小在京都长大,看到过的冤枉事儿海了去,多你一个,不算多。”
他一个眼神,就有婆子上前将琵琶女拖走,喊冤声渐尖远去,楚阳晨心里还是不爽,踢一脚跟前的椅子,早饭也不吃了,掐着腰站在水边,想了一下,忽然顿悟。
开口同跪着的小子又问:“衙门口查出来的那张卖身契,必是有个来头,打谁手里出来的,知道么?”
那奴才刚巧打听到了这个,提精神道:“知道!知道!说是谢家一个姓赵的婆子给的,那婆子是谢知韫的乳娘,有些体面,谢家内宅买卖奴才,也全是那婆子当家拿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