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与夫君决裂前夜(18)

文悅惊呼,勾紧他的脖颈生怕摔到自己,幔帐落下,影子在灯火下摇摇生姿,春桃听外间没动静了,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看着漫了一地水,可丢在地上被踩过的两条擦脚帕子,耳朵里又钻进了些许啜泣,小丫鬟提一口气,抱着洗脚盆红脸跑了出去,好半天的功夫,才想起回来关门,掩上一室热意。

文悅与赵云袖打过一次照面,看出谢知韫不喜欢那姓赵的,便没有把人放在心里,殊不知她心宽的把人丢开,那边却心心念念记了她好久呢。

赵云袖跟着赵嬷嬷过,赵嬷嬷手头富足,赵云袖自然也不缺银子花,她拿一包碎银,搁在桌子上,眉眼里是胜券在握的自信:“这里头是二十两,五两你去打点牢头,再有五两是给那姓杜的甜头,剩下的十两你且拿着吃酒,事情办的好,日后自短不了你的。”

门口站着的小厮是在二门外伺候的人,从前跟过赵嬷嬷身边,人虽年纪轻,却是个把活儿,有眼力见儿的。

“谢姑娘赏。”银袋子揣起,藏在怀里,那小厮走出门口又被叫了回来。

“你去的时候切记要避开她家那老婆子,瞧着人走了,你再去同他说话,若不然,你说早了,姓杜的嘴巴不严,戏就做不下去里。”

“是。”小厮笑着应承,顺着墙根儿往角门去,一溜烟儿就不见踪迹。

赵云袖懒懒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看天儿,再看看谢府的精致景色,不禁眼睛眯起,嘴角也上扬起来,这些东西上辈子就是她的,这辈子,必然也是她的,谢知韫喜不喜欢她又如何?

即便谢知韫不肯娶她做夫人,那又如何?只要谢家没抬正经夫人进门儿,她就是做个姨娘,也照样是他的妻,管着他的后院,管着这府里的奴才,更管着那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云袖姑娘……”

门外传来管事婆子的声音,探头进来,说是赵嬷嬷在前头找她,叫她过去帮着算一笔账呢。赵云袖敛起凌厉之色,又是一副恭顺温婉的样子,应了一声,捏帕子小步跟着那管事婆子身后。

慢悠悠地走,顺着庑郎,直到消失在尽头。

第010章

早起还是好天气呢,没到晌午就起了风,阴沉沉的黑云逼近,压在头顶,树叶子哗啦哗啦的响,跟落了雨似的。

才送走一船货,谢知韫搓着手从外头回来,进屋解下大氅,水沾了手心儿,就捡了张帕子来擦,“外头冷的跟死贼一样,明儿要是还这个天,越三儿家的酒就不去吃了,我在码头吹上一会儿就风钻骨头,你这小身子板儿,怎么受得住。”

“那不成,头一回有人请我去家赴宴,我还没见识过正经摆开的酒席长什么样子呢。”上辈子她整日憋在这院子里,连房门也不大出,她阿娘又善苛待,非打即骂的将底下的人全得罪完,没人敢跟她亲近,就连春桃也低头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一个字儿。

如今好容易有人递了帖子,请她去吃酒看戏,别说是天冷一些了,就是下雹子下雷,她也要去。

文悅噘嘴,接过他递来的帕子,给放到脸盆架上,“原来你也怕冷啊,上回我洗脸沾水,你还笑我,你自己不也这样。”娇嗔的语调上扬,仿佛是抓住了谢知韫的小把柄。

“我不碰水是因为手上戴着宝贝呢,沾了水,万一坏了怎么办,跟你可不一样。”谢知韫故作神秘地捂住手背,文悅好奇,上前要看,男人捂着不给,好一番扒拉,文悅才占上风。

抢过他的大手捧住,上面却空荡荡的,只有早上二人胡闹时她拿笔给他画的一个墨团,就在指节,她还戏称是枚戒指,不准他摘下来呢。

“大骗子。”文悅红着脸抱怨。

“我可没骗你。”谢知韫反手捉住要逃的小手,举着‘戒指’到她眼前,“素箍墨翠的样式,玳织斋都寻不来这等好货。”

“你喜欢?”文悅歪着头笑,打坏主意的心思早就从眼神里冒出来,越性娇憨可爱。

“如获至宝。”男人说的是戒指,也是指人。

小人儿咧嘴笑,牵着他到桌案前执笔,“我给你再细画个好看的,戴一手才热闹呢。”谢知韫由着她胡闹,等她画完一个,拿过笔也要帮她画,“镯成对儿,戒成双,我一个戴多没意思,爷疼你,咱俩凑个成双成对岂不更热闹。”

文悅满肚子的鬼主意被男人力气压制,手上添了两枚‘戒指,脖子上也被他降住明晃晃写了落款——谢三专属。

文悅不满的拿湿帕子擦墨渍,生气地瞪他,对上他的眼神,又败下阵来,别过脸小声骂人:“小气鬼,喝凉水,就会捡软柿子捏,欺负人,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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