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茵抽到金豆子后,假装是自己之前在府上偷偷藏在身上的,然后不经意间让沈氏发现。
虽然沈氏对她很好,但她现在还没有勇气告诉沈氏自己的能力,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助她们。
唐云伯拿着金豆子去找衙役,想把枷锁取下来,没过一会儿,枷锁是取了,唐云伯却沉着脸回来。
沈氏张口想问却见他微微摇摇头,便没再开口。
晚上唐文茵假装睡着,偷偷听他们说话,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唐云伯去找衙役时,听到衙役在偷偷调侃路上的这些女眷,言语之间尽是污言秽语。
听得他心头火起,却不得不压下,还要好声好气的哄着那些衙役帮他解开枷锁。
唐文茵听到这些心下觉得不妙,算算日子,他们这些人走了半个月,已经远离京都,这些衙役的心思也慢慢活络起来,开始把主意打到这些女眷身上。
他们将干粮少给一点,路走远一些,再将磋磨人的法子用出来,那些女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他们随随便便一些吃的喝的就能让这些女人们主动献身。
这些衙役应当是这么想的。
唐文茵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却觉得难受至极,但她如今才五岁,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她还要庆幸她只有五岁,那些衙役应该不会丧心病狂的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那天过后,唐文茵便一直注意着衙役们的动向,在徬晚的时候,偶尔能看见有一两个女人被衙役强制拉到偏僻的地方,而其他人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他们挑的都是那些流放前权势不高的,侯府的人暂时还没动,但唐文茵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她们这些人。
唐云伯却不能忍受这些畜生般行径,发现后下意识就想呵斥他们,却被沈氏拉住。他转头看见沈氏祈求的眼神,还有两个孩子,最终还是痛苦地闭上眼睛。
武安侯府的赵氏两人倒是聪明,早早就用泥土将脸藏起来,穿的也破破烂烂,至今还没被注意到。
而那些衙役越来越过分,从两三天一个,到现在每晚都会拉人离开,动作间大大咧咧也不遮掩。
甚至有男人为了流放路上过得好些,主动将自己的妻女献出去,人性的自私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那些不愿意出卖身体和妻女的人,在这日复一日的压抑中透出一股子绝望来,唐文茵看着只觉得眉心一跳,果然,有人坚持不下去了。
那是在衙役又一次将人拉走的路上,女人在拖拽之间,猛地推开那些衙役,一头撞向一旁的石头,当场毙命。
其他人只觉得浑身发凉,只有衙役嘴里骂骂咧咧话响彻在众人耳边。
终于有人忍不下去怒骂这些衙役:“你们这些畜生!小心遭报应!”
但衙役不以为然,甚至还拿出鞭子抽打出声的人。
唐文茵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只在心里想着,再忍忍,明天又是第十次了。
转天唐文茵醒来,就开始每日的例行祈祷,她在心里默念七大神八大佛保佑,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所有她能想起来的全都念了一遍,这才打开盲盒。
脑海里,那盒子一打开,就是一阵金灿灿的微光散发出来,唐文茵下意识就觉得肯定是好东西。
昨晚的压抑顿时一扫而光,等金光散去,一张卡片出现在她眼前,唐文茵笑容一滞,有些狐疑的将卡片拿在手上。
卡片刚一入手,唐文茵便自然而然的知道怎么用,原来这是一张雷击卡,一共能用三次,可以指定劈向哪里。
她顿时眼睛亮晶晶的,兴奋的将卡片收好,随即跟着沈氏继续往前走。
沈氏见状有几分好奇,往日里女儿早上起来都丧里丧气的,倒许久没见她这般有精神。
可惜唐文茵高兴没多久,当天晚上就看到有个衙役直冲着她二伯母走去。她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二伯母略显尖利的声音响起。
“不要!不要抓我!”随后她忽然猛地看向躲在暗处的赵氏,“她!她比我长的好看,身段也好,你们去找她吧,求求你们了!”
原本坐在赵氏旁边的男孩猛地抬头,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淬了冰一般。
就连唐云伯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是他弟妹。
那陈盈见衙役拽她的动作停住,仿佛看到希望一般继续道:“还有…还有沈秋安,就是那边那个,也比我好看的多,她是世家小姐,一身皮肉比我好多了!”
她这番话说的活像妓院老鸨一般,沈氏听后气得嘴唇发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文茵站在她身边,只觉得浑身发凉,她用力攥紧拳头,忽然想到白天抽到的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