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看那些话本子,馋了有多久,终于有机会可以尝试一下了。
他真聪明!
“可是我很忙,那样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季婵一眼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故作为难道,“而且你又不给我束脩。”
他现在吃她的,喝她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就靠她养着,确实付不起束脩。
时晏之:“……”
原来他是一个小白脸!
他脸烧得慌,但是又不想让这好事泡汤,就厚着脸皮,扯着她不撒手:“我可以肉/偿啊!”
他手指在她手心里挠着,狐狸眼挑起来对她抛着媚眼,就连脸上的小表情,也恰到好处的诱人。
真是下了血本了。
季婵佯装精打细算:“还是觉得有点亏。”
“是你太贪心了!”
他不死心,一直缠着她,两人在摊边腻歪了许久,那商贩脸都快笑僵了:“客人。”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们还买符纸吗?”
不买赶快走!别在这儿堵着影响他做生意!秀秀秀,秀给谁看呢!
“买买买。”时晏之被他盯得浑身刺挠,红着脸从季婵腰上把荷包扯下来,买了一把符纸就拉着她飞快离开。
他们走后,那商贩嘟囔了两句,抬头又看到三个穿着黑袍的人,为首的很清瘦,宽大的帽子挡住他的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
他伸出手,捏起一张符纸,却是冷笑一声:“有意思。”
那边两人的身影已经快消失不见,他扭头,看向时晏之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说:
时晏之:晋江最没有排面男主之一。
不是王爷也不是皇上,连字都识不全,写个情书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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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台看到有个读者评论,前台没有显示,我澄清一下啊,我没有删评论,可能是宝贝你写的太涩啦,克制一下,克制一下(噗)
第53章
季婵和时晏之已经进了马车, 符纸被装进一个木盒子里,被稳妥地放到了一侧。
时晏之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要教他写字,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季婵却凝着眉,在马车外还放松平缓的表情, 一瞬间冷了下来。
她敷衍地嗯了声,借着风吹的幅度, 面无表情地透过那偶尔被吹出的缝隙往外查看。
时晏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她一副连看一眼自己都不想浪费时间的模样,刚准备继续缠过去,嘴唇就被两根手指夹住了。
“唔?”他努力撑开嘴巴, 狐狸眼里满是疑惑,灵动的像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夹住我的嘴呀, 让坏心眼的罪魁祸首都忍不住笑了。
“别闹了,会教你的。”季婵在他因被夹住而嘟起来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先乖一会儿。”
她把手收回来, 又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才重新扭过头戒备地看向外面, 帘子被风吹得扬起, 有几下整张帘子都翻了上去,能把街上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
时晏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歪着头跟着一起向外面看。
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几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混在其中,只是轻飘飘地一个转身, 手里就多出来一个荷包。
季婵的表情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揉了揉额角, 叹自己太多疑了, 刚才那短暂的一闪而逝的恶意,或许只是街上盯上他们的普通小贼罢了。
她懒洋洋地往车壁上一靠,随手就把时晏之捞进了怀里:“想去两季观吗?”她也曾在诗文里读到过,日积月累下,难免生出来几分好奇心。
“想!”那个摊贩说,两季观的平安符还挺有名的,他也想给季婵求一个。
马车渐渐没了影,已经藏进一间茶馆的三个黑袍人这才走了出来。
右侧的男子说道:“殿下莫要生气,我已经将谭雪茶重伤,她必定活不了了,您忍耐一下,无需在她身上费力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和使臣汇合,赶快回到晋国。”
谁都没有想到在临回晋国之际,会突然受到谭雪茶的反击,当时伤了她还有些可惜,现在见到时晏之,只觉得她死不足惜,那条烂命也算是为殿下解气了。
他苦口婆心的劝德全,生怕这位祖宗一时恼怒出了岔子,然而德全却突然笑了出声。
他双手负在背后,姿态无比的闲适轻松,显然是没有在意谭雪茶的阳奉阴违,毕竟上好的活靶子送上门,他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生气?
郑晋两国战况焦灼,晋国压根没有抵抗之力,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是在苦苦支撑着。
若是在这个时候把时晏之还活着的消息捅到那位的耳朵里,他可不信那个阴晴不定的人会饶了季家。
天助他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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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两季观建在半山腰,他们到了山脚下便弃了马车,徒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