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松开了慕白辞,又成了彬彬有礼的样子,客套又疏离,留下一句“回见”就走了。
慕白辞被陆怀景丢给了傅致深,很不高兴,想要挣脱钳制。
“还想跟人走?”傅致深眯了眯眼睛,捏着他的手腕,语气森然,“你是真的胆肥了。”
“放开我!”
酒壮怂人胆,慕白辞表现得比他还愤怒,可就是无法挣脱。
他气急,用力一推,把傅致深压倒在楼梯扶手上,一口咬下去。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傅致深措不及防,竟被他得逞,眼看慕白辞气势汹汹压过来,抬起另一只手去拦。
下一秒,只觉得两根手指被含进一处湿热巢穴——
慕白辞竟然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傅致深一时愣神,指尖在唇舌间颤了颤,柔软极了。
十指连心,心尖也跟着抖了抖。
他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刚才闹出来的动静已是不小,不少路人望了过来。
然而这羞耻并未持续下去,因为慕白辞齿关收紧。
疼痛袭来,他皱着眉闷哼一声,慕白辞趁机抽出被他紧握的手,举到他眼前,向他展示手腕上红印子。
“咱们扯平。”beta站都站不稳,还得意洋洋地冲他乐。
傅致深看了看自己指节上的咬痕,无言以对。
他满心后悔,为什么要跟一个醉鬼斤斤计较?
真是自讨苦吃。
慕白辞出了气,人乖了不少,也把陆怀景忘到了九霄云外。
傅致深把他弄到自己车上,然后给朋友打电话,生日会他参加不了,以后再补。
他正要吩咐司机把慕白辞送回家,却突然想起来,他和江鸢住一起。
把一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家伙交到江鸢手上,他并不放心。
除此以外,还有点莫名的不悦。
他早就跟江鸢分道扬镳了,更不会再找他。
慕白辞还有必要跟江鸢同吃同住吗?
这般想着,他让司机开回了自己家。
慕白辞在车上睡了会儿,到家又精神了,不肯休息,并且开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
比如尝试打开阳台的窗户跳下去,声称自己是蝴蝶。
或者把头伸进鱼缸,说只要憋气的时间够长,就能长出鱼鳃。
之前傅致深已经气够了,现在被他折腾得一点脾气没有。
他堂堂傅氏继承人,像个保姆似的,又哄又骗,伺候着人洗脸刷牙,去床上挺尸。
慕白辞睡到翌日晌午。
他记得自己没有喝几杯酒,可那酒后劲儿大,走出包厢外就断片了,不知道干了什么。
但应该没干啥好事,他心有戚戚地想。
一股饭香飘来,他下了床,走出卧室,看见傅致深坐在餐桌旁。
“你怎么在我家?”他满脸疑问。
傅致深头也不抬,冷哼:“你酒还没醒?”
慕白辞环顾四周,愣了愣:“我怎么在你家?”
傅致深抬头,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哭着喊着非要跟我回来的。”
第45章 善意的谎言
慕白辞:?
他喝醉了最多是做一些平时想做而不好意思做的事,绝对不会做不想做的事。
哭着喊着跟傅致深回家?
那不等于耗子喝嗨了到处找猫?
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但傅致深言之凿凿的样子,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
难道,内心深处,潜意识里,他觉得傅致深是个好人?
……有点难以接受。
慕白辞低头看了眼手机,江鸢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前几个没接,最后一个被挂断了。
很明显,是傅致深挂断的。
算是万幸,要是接通了,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谢谢你照顾我一晚,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略显局促地道了谢,身体往门口挪动。
傅致深脸色一沉。
他自问没有对不起慕白辞的地方。
推掉了朋友的生日会,把他接到自己家里照顾,可谓尽心尽力。
结果慕白辞毫不领情,清醒了就想跑?
就那么讨厌他?
“站住,坐下来吃饭,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他语气很淡,眸色愈冷。
慕白辞知道这顿批斗肯定逃不掉了,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小口小口喝着粥,等傅致深开口骂他。
可傅致深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一眼也不看他。
钝刀子磨肉,最是难熬。
不愧是当领导的,天赋点都加在折磨人上了。
他只能主动出击,眼神四处乱瞄,想找个切入点。
找着找着,目光落到傅致深脸上。
不得不说,他是真好看啊。
不当总裁的话,去娱乐圈也能有一席之地。
这么近都看不到什么毛孔,肤色也比一般人要白皙均匀。
脸型流畅,眉眼冷峭,强硬又冷淡,有种天然的上位者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