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那么对你吗？”
慕白辞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说道：“不知道，但今天这次是我主动的。”
虽然他心理上有些抗拒，可身体似乎是很喜欢的。
听到他这么说，alpha倏然站起身。
他身材高大，充满了压迫感，慕白辞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
alpha伸出双臂，将他揽入怀中。
慕白辞的鼻尖撞在他的前胸，腰被手臂强横地箍紧。
太用力了，简直无法喘息。
他听见韩子宵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清澈中夹杂着一丝沙哑：“如果是我呢？”
“我抱你，你会有感觉吗？”
慕白辞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
alpha牢牢地压制着他，让他无法挣扎。
他害怕挣扎起来会激怒对方，索性垂着手，一动不动。
于是，韩子宵身上的气息就裹住了他。
淡淡的烟味，缓缓释放的酒味。
他的信息素。
非常陌生的味道。
称不上排斥，但也不想靠近。
“除了有点害怕，没有其他的感觉。”他咬了咬下唇，说道。
韩子宵低下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抱得更紧了，呼吸乱了几秒。
好舒服，像是填补了身体的空缺。
只是这样抱着他，精神就亢奋起来了。
对于alpha的反应，慕白辞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身体更僵硬，心头渐渐升起不安。
他在想，如果傅致深知道，又该不高兴了。
韩子宵在他耳畔轻声说：“要不要和我试试？”指腹顺着他的脊背，慢慢往下摸去，挑逗着他。
慕白辞猛地推开他，脸色苍白：“不行。”
韩子宵闷哼一声，苦笑道：“疼。”
一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了。
慕白辞抬起了手，却没敢触碰他，徒然地落下。
“对不起。”
韩子宵盯着他，目光灼灼：“为什么？说不定可以呢？你一开始也不能接受傅致深，对吧？”
被他逼得没办法，慕白辞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傅致深……但我知道，我不喜欢你。”
越真实的话，越伤人。
韩子宵瞳孔颤了一下，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可你，”他眼眶一热，鼻腔也有些酸楚，声音哑得厉害，“可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慕白辞感到强烈的愧疚，可他必须这么做。
“之前我觉得你人很好，而且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想要相处试试，或许我们会合适呢。”
下班之后他和韩子宵一起吃喝玩乐，算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约会。
“相处中我发现，和你当朋友很愉快，但是没办法更进一步。”
“我总觉得，你带我所做的事，是想弥补过去的遗憾，你通过我，怀念过去的我。”
韩子宵很喜欢他，但这份喜欢，像是空中楼阁。
有时候慕白辞怀疑，韩子宵到底有没有发现他和原主的差别。
如果他发现了，他怎么会喜欢两个不同的灵魂？
如果他没发现，那他喜欢的又是什么？
“你真的喜欢我吗？你不觉得我变了很多？也许，你只是喜欢自己脑海中构想出来的‘初恋’，只是把我塞进了那具躯壳。”
韩子宵深吸了口气：“你是觉得，我喜欢过去的你，不喜欢现在的你？”
慕白辞没法向他解释穿书这个设定。
他垂下眼帘：“我觉得你喜欢的人，不是我，至少不是真实存在的我。”
韩子宵的表情有些苦闷，按着眉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他爱的就是眼前这个。
“你真是要把我折磨死了。”
韩子宵低声抱怨着，望着他的眼圈都微微红了。
“我要是喜欢幻想中完美的你，那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还成了别人的男朋友，和傅致深都他妈的快要上床了，我的幻想早该破灭了，不是吗？”
他语气很冲，可说到最后，夹杂着轻微的哽咽。
“但我还是喜欢你。”他说着，眼眶一热，眼前一片模糊。
委屈到极点，眼泪滚落。
太丢人了，身为一个alpha，居然在喜欢的人面前哭成这样。
但实在没办法了。
慕白辞束手无策，他把人家搞哭了，却无能为力。
韩子宵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我犯贱，就想缠着你。”
“你不用有压力，要是真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会放手的。但是，感情这东西我不可能一下子就收回来，给我点时间……求求你，对我温柔一点，别突然之间就不理我了。”
慕白辞望着他，沉默了许久，说：“好。”
无论如何，已经说开了。
至于将来会怎么样，走一步是一步吧。
第82章 他也算是为电影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