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娄宴目光轻柔地包裹着盛溦溦,朝她伸出手,轻柔宠溺地道:“过来。”
盛溦溦乖乖的走了过去,刚站稳,便被娄宴搂入怀里:“孤说过,你这副绝色容颜,轻易不可出门,让这些庸脂俗粉见了,恐心生绝望。”
盛溦溦:……
牛皮吹太大了吧,殿下?
“你若是喜欢,孤便收了这间香粉阁,随你挑。”娄宴望入盛溦溦的眼眸,旁若无人般地道:“不过,孤私以为,你什么都不戴,已是人间绝色。”
盛溦溦:……
我去,土味情话!
但是莫名的很受用怎么肥事?
直到娄宴揽着盛溦溦离开香粉阁,一众看客才恍然转醒,不知谁嘀咕了一句:“方才那位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吧!”
秦小姐闻言,顿时面如土色,差点儿要晕了过去,可比这还要糟糕的是,她的耳朵不知怎的,竟又痒又痛。
第22章
心仪的耳坠没买到, 盛溦溦却丝毫不郁闷,一路抿唇浅笑,直到回到马车里, 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殿下,您方才真是绝了,愣是没对她说一个字,就叫她下不来台,您是没瞧见她方才的脸色,哈哈哈……”
娄宴牵着盛溦溦的手:“孤若未去,你打算如何?”
盛溦溦也不说话, 打开新买的粉盒, 朝娄宴眨眨眼, 道:“殿下,我要是说往那对耳坠上加了香粉,您信吗?”
娄宴啼笑皆非:“你做的出其不意的事还少么, 孤需要奇怪吗?”
“我上二楼的时候,刚巧听到她对身旁的人说她对这种香粉过敏,只要碰到就又痒又疼, 所以我就用这香粉小小的教训她一下。”盛溦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郑重其事地道:“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也绝不会平白受气。”
娄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语气既肯定又宠溺:“很好, 智力能解决的问题, 无需动用武力。”
盛溦溦其实有点儿担心,一般男人都大男子主义, 如果知道她为了一点儿小事便耍小计谋,可能会责备她小肚鸡肠,可娄宴倒好,宠她宠到一点儿原则都没有了。
她可是让那位秦小姐实实在在地遭了一顿过敏的罪了呢,这样偏袒她真的好嘛!
娄宴目光锁在盛溦溦粉润洁净的脸上,自从上一次她在府里扇人一巴掌之后,他便知道她不是肯受气的性子,也十分机灵聪慧,不易吃亏,如此倒好,他也不必担心她会受委屈了,只是彼此在太子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也不会委屈了她。
可如今要入后宫,会有很多变幻莫测的不确定性,他不知她能否适应,所以在接她入后宫之前,一向果断的他也犹豫了,毕竟与后宫比起来,太子府会更简单快乐。
但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纵使不忍她受丝毫委屈,这后宫她迟早都要融入,出于私心,他希望在真正入后宫之前,能让她先适应一下,这后宫才是他和她要共度一生的地方。
娄宴心思万千,脸上神情却是如常,将盛溦溦拥入怀里,马车稳稳当当的驶出了长安街。
盛溦溦上一次进宫时,坐的也是同一辆马车,同样坐在娄宴身旁,同样的目的地。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夜里,这一次是白日,上一次是性命攸关,这一次恐怕是要手撕小三儿。
盛溦溦信心满满,连眼眸里透出来都是排除万难、勇往直前的光。
娄宴轻轻捏揉着盛溦溦的手,下颌轻抵在她的发间,耐心地道:“孤虽久不居东宫,但东宫一直都是宫的寝殿,能近身伺候的人,也都是孤的人,你大可不必担心。”顿了一下,又道:“孤已让十里随你左右,他会护你周全。”
娄宴也不知道,说这些话到底是在宽盛溦溦的心,还是在安抚他自己的心。
盛溦溦抬眸,娄宴以为她害怕吗?
笑话,她又不是去宫斗的,她只是去斗那些想爬娄宴床榻的宫女的好不好!
那些有地位、有相貌、有手段的各宫妃子们,她又不会招惹,人家也犯不着跟一个宫女斗啊。
“殿下放心,好歹我也在宫里呆过一段时间,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盛溦溦点点头,怕娄宴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也能照顾好殿下。”
后来,盛溦溦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宫里除了有妃子、宫女,还会有各位貌美如花郡主们、小姐们。
……
东宫远远比盛溦溦想象的要大,从宫内外颜色到格局布置,再到各种装饰物,或是各种日常用品,俱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一如娄宴其人,冷淡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