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里,我已请旨,父皇也答应这几日便会下旨,盛大人不再是罪臣,而你也不再是罪臣之女。”娄宴垂眸,带着满眼的宠溺和安抚:“你是盛府贵女,是南夜的太子妃,是我娄宴的妻。”
盛溦溦几乎泣不成声:“殿下……”
“怎么又哭的止不住了?”娄宴满脸柔和,语气轻的不能再轻了,伸手轻柔地试去她眼角的泪水,他是见不得盛溦溦哭泣的,她一哭,他整个世界都跟着塌了,只希望她永远开心无忧。“我答应过你,一定会为盛家洗刷冤屈,便会信守承诺。”
“我知道,我只是又开心又激动,我也不知道这眼泪怎么这么不听话,一点儿都控制不住了……”
盛溦溦不想哭,可心里止不住的酸涩自责,她每日在府里吃喝玩乐无忧无虑,而娄宴却替她背负了所有,还一心瞒着她,怕她知道了会担心,可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误以为娄宴在处理朝庭大事而不曾回府,一想到这里,盛溦溦就满心的难过,就觉得很对不起娄宴的一片真心。“所以,殿下这几日不曾回府,一直是在处理我爹的事,和布置我们的婚宴场这些事情吗?为何不告诉我,我也好……”
“也好来帮忙是吗?”娄宴轻轻一笑,轻声却又认真地道:“我们大婚之后,你便是府里的女主人,府里上上下下需要你操心的事并不比这些事少,我虽不愿你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但那些必定是你的必经之路,做好一府之母,将来才能做一国之母,只是在那些事未来到来之前,我只让你轻闲一些、无忧一些,所以你只要在府里好好养身体就可好了,这些事,我便可以,而且由我亲自布置我们的婚宴之事,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盛溦溦被娄宴一番话说的满脸娇羞,眼泪也慢慢止住了。“殿下,我知道成为你的妻子,我还不够资格,朝庭也有许多人不看好我们,但我会为之努力的,你能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也不会被人小瞧,终有一天,一定会成为能和你比肩的人。”
“我相信,一直都信。”娄宴轻轻揽住盛溦溦纤细的腰,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便带你瞧瞧府里上下,瞧瞧我布置的这些可如你意,如何?”
盛溦溦点头:“嗯,好啊。”
再一次正大光明的踏入盛府大门,盛溦溦心中百味杂陈,满眼望去,一如往日模样,一样的楼宇亭榭、飞石河流,甚至那一水的荷叶莲花,都如往日的装扮,一时间嗓子堵住,盛溦溦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那时盛府一夜之间被查抄,满门百口人骨肉分享、飘散凋零,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现如今盛府虽还未回到往的盛况之景,却已经慢慢复苏,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娄宴。
盛溦溦回握住娄宴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殿下,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回到了最爱的家,与家人团圆,也谢谢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
两个人走累了,坐在凉亭旁的假石上休息,盛溦溦依在娄宴怀里,眼睛四下打量,忽然瞧见假山的石缝里还藏着一个鸟窝。
“殿下你瞧!”盛溦溦起身,指着鸟窝,小声地道:“大鸟在给小鸟喂食呢,这画面太美了。”
娄宴莞尔:“溦溦,不让你来帮忙,还有另一个原因。”
盛溦溦一心顾着看鸟,头也不回地问:“什么?”
“因为,我们很快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盛溦溦稍稍一顿,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惊讶到不敢相信:“我……我怀孕了?”
娄宴轻轻点头,再次将她揽入怀里:“太医把过脉了,千真万确。”
贴在娄宴身前,感受着他的体温,她满心的踏实感:“殿下,我爱你,谢谢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
“有句话,本想等大婚那一日再和你说,此刻却是正好。”娄宴缓缓垂眸,在溦溦唇上印下一个吻:“我此生,唯系你尔,天地可鉴,山河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