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当上法医助理那会,她不敢回家,也赌气不想回家,后来成为正式的法医,是没时间回家。
她一直愧疚惹爸爸那么生气。
许父两鬓霜白,沉着脸嗔怪:“还知道回家。”
“我……”她抓紧裤腿,拿不准爸爸还生气或是别的。
“哎呀回来就好啦,这么严肃干嘛。”许母嗔怪丈夫,递上热茶。“你瞧你女儿和阿言挑的茶叶,多香,多有心。”
“小鹤经常叨念您,最记得你喜欢喝云雾山的毛尖茶。”祁言微微一笑。
许父紧皱的眉心不易觉察地松展半点。
许千鹤顺着妈妈的话正式介绍祁言,谈到他参与考古,发现爸爸又皱眉。
祁言心头一凉。
许母适时插话,活跃气氛。
言谈间,许父话不多,最后才问祁言:“你不介意小鹤是法医吗?”
此言一出,许千鹤和许母惊愕。
“爸爸……”
爸爸是认可她当法医了吗!
祁言正色回答:“不介意。说实话,我最喜欢小鹤的一点是,她非常热爱自己的职业,我爱她的热忱。”
许千鹤顿时面红耳赤,悄声嗔道:“你干嘛说这些……”
对面的许母臊得掩嘴窃笑。
许父也没想到他突然告白,无措地喝一口热茶。“咳咳咳!好热……”
“那当然,刚烧开的水泡茶。我准备做晚饭,小鹤你来帮忙。”
许千鹤心领神会,随妈妈进厨房。
客厅剩下许父和祁言,谈男人之间的话。
“别看了,你爸不会吃掉他。”许母递给她菜篮子。“你爸刚才那么说,是不怪你了。你不知道,他天天下班回来都要看广城的晚间新闻。”
“为什么?”
“看看广城的命案多不多,怕你太累呗。”
许千鹤心头热乎,热泪盈眶。
“傻孩子,你爸更气的是你离家出走,以后多回家吧。”许母擦去她眼尾的泪水,手指因为上了年纪而粗糙。
她却感到亲切,如鲠在喉点头。
客厅的电视机声音掩盖两个男人的谈话。
许父其实并不介意他参与考古。“我知道你们俩需要经常出差,见面的时间可能不多。热恋期间不在乎异地恋,但时间长了,两人缺乏沟通就会产生矛盾。小鹤第一次谈恋爱,又喜欢藏事在心里,很多方面需要你主动。现在的形势不同以前,你们俩要互相照应。”
“我明白,我会好好照顾小鹤。”
不慌,他一直是主动的一方。
许父又叮嘱别的,从不苟言笑变成话痨。
晚上,两人留宿,祁言睡客房。
许千鹤学会建造开放式的巢穴空间,复制家里的模样。
周达和池荣兴说,复制环境当巢穴空间很难,但她学起来不算吃力,以为是天赋使然。
夜渐深,换上宽松居家服的许千鹤来到客房。“爸爸今天和你聊了什么?”
“想知道?”
她点头。
祁言扬起右脸,“你亲一口就说。”
她脸红,轻轻地带上门。
祁言充满期待。
可惜她没亲上去,而是说:“我能不能看一看你的疤痕?”
“看疤痕,我要脱衣服哦。”
“你脱吧。”
“……”
靠!真当他是君子?
心痒难耐的祁言步步逼近,浑然不知危机靠近的许千鹤等他走来。不料,被他逼退到门后。
他的胳膊抵住门,半囚禁她在怀里,无名之火飞速蔓延全身,灼烧他的腹下。
“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很辛苦?”
她没反应过来,单纯的眼神使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眸里藏着凶险的春/潮。
“你真不知道让男人脱衣服代表什么?”他报复性地含她的耳珠,密密麻麻的酥意钻进骨髓,助长无名之火。
许千鹤猛然身体酥麻。“别……别在这里……”
“害怕叔叔阿姨听见?”
这人好坏,故意用鼻尖蹭刮她的耳朵,温热的胸膛贴近她的胸口。
她后悔惹火上身。“别这样。”
他不依,从耳珠侵略到脖子,品尝她柔软的肌肤,像一只堕落的恶魔。“惩罚你诱/惑我……”
听见她呼吸急促,他心生蔫坏的主意,猝不及防地侵略她的唇,攻占唇内的阵地。
她来不及反抗,或许是反抗变成迎合,心有灵犀地缱绻纠缠,如同在水中游戏的双鱼。
彼此的胸口传递各自的心跳震动。
心脏朝向心脏,对方的致命弱点全然暴露。
但面对的不是生死,而是双方的情感同频,心脏共振。
爱上对方,是往死亡的堕落,也是追生命的光芒。
良久,祁言先败下阵来。
他在她的耳边低头,声音沙哑,泛红的双眼残余情/欲的魅惑。“你再留在这里,我就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