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汪秋跟着我。”白珠勾起唇角, “辛苦你了。”
举办宴会的地方在夏国的地界,白珠和汪秋乘坐马车到地点,是一座高大行宫, 应当是夏国国主狩猎时会过来居住歇脚的地方。
乌斯切早早的在门口等着了,这次的官服穿的正经, 脸上的笑意不减, 领着她们一路参观行宫来到了举办宴会的正殿。
人生地不熟的, 不属于自己国家的领土怎么呆着都算不上舒服,白珠压下内心的不适一一回应乌斯切的话,游刃有余的状态让乌斯切刮目相看。
灯火耀眼的正殿内坐满了人, 只剩下两个靠前的位置留给她和汪秋, 在众人的注视下自然的坐了下来, 桌案上的酒水吃食已经准备好了, 随着乌斯切一拍手掌, 后头上来一排的舞人, 丝竹声随之响起。
白珠的目光没有从歌舞上移开过,看似痴迷于舞蹈, 实则玲珑心一直在观察着四周, 余光也看向喝酒的乌斯切。
她注意到乌斯切腰侧不自然的隆起了一块,好似里头藏着什么东西, 白珠不用细想都能知道绝对是对付她的好礼物。
可想不明白是夏国国主的命令,还是乌斯切自己想要杀了她。
她今日若是死在夏国的行宫之中,陛下是绝对不会放过此机会攻打夏国,抢先一步将人拿下的。按照现在的武力推算夏国和金凤国完全没有匹敌的资格,难不成是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白珠还没想出个理所然就听见乌斯切喊了她一声,举着手中的酒壶冲着她点了点,嘴角笑的肆意,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白大人难道是不喜欢吃我国的菜肴,还是说瞧不上这些粗茶淡饭。”
此话一出,在场的夏国人又将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汪秋咬着后槽牙忍住忍着没有发脾气,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落座后白珠一口都没动桌子上的东西,她不清楚菜里头或者是酒水里有没有下东西,不过按照乌斯切的行事作风,抚摸着八九不离十了。
白珠垂下眼眸端起了酒盏,双手托着敬了乌斯切一杯,烈酒入喉辛辣味瞬间弥散开来,白珠很少喝酒,特别是这种度数高的酒水,当即被辣的眼睛瞬间红了。
掐着大腿上的肉才没做出失礼的举动,嘴唇也因此更加的鲜艳,仿佛盛开的芍药花似的。
头犯晕起,白珠知道自己的酒量差,但不至于一杯就犯晕的厉害,肯定是乌斯切在酒水里下了东西,白珠双手无力的撑在桌面上,尽可能的让自己装作正常的样子。
耳朵似乎听不见声音了,白珠恍惚间看见了众人的离去,胳膊被拽着转头看见汪秋大喊大叫的,却被陌生的面孔拉走了。
眨眼间的功夫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白珠和乌斯切两个人,无力的将脑袋垂下,想要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软绵无力的四肢却在此刻掉了链子。
眼看着乌斯切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最终蹲在了她的面前,下巴被强制的捏着抬了起来,扑面而来的酒味熏的白珠晕头转向的,脑子更加的晕乎了。
“没想到你胆子还真的挺大的,竟然敢喝。”乌斯切带着嘲讽,拇指像是泄愤似的擦着白珠红艳的双唇,“第一次见到你时那种高高在上,仿若什么事情都无法撼动你的状态怎么不见了?”
白珠眯着双眼尽力的看清楚眼前的人,只觉得这人身上的气味格外的难闻,可是怎么着也无法挣脱开束缚,难受的眉头拧起。
“你不会杀我,或者说你不敢杀我。”白珠眨了眨眼睛,继续道,“夏国国主应该是让你见到我后就将人都放了,这次不过是她试探金凤国底线,而你跟着小孩子似的,私自的邀约我参加宴会,想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来羞辱我。”
乌斯切眼中闪过杀意,却很快的消失不见,扯着嘴角笑道,“真不愧是各国国家盯着的人,果然是聪明,可你猜错了一点,为什么觉得我不敢杀你。”
乌斯切笑的阴森,手伸向腰间藏着的匕首,可惜白珠快了她一步,抢先的将手按在了上面,受凉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又被下了药,身子的承受程度可想而知。
痛苦的抓紧了那匕首,晃了晃脑袋,“你若是对我有仇有怨,大可以私下对我动手。如今就要是在夏国的行宫中杀了我,就是挑起两国的纷争,战争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你就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