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对她轻“嗯”了一声。
她方才还提醒过自己，不能把他想得太坏。
可是他现在都对她承认了。
她没办法再往很好的方向去想他。
把自己的心放在别人的手心里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他轻易地就能左右她的心情。
她又气又怕地骂了他一句“混蛋”。
他听完愣了愣。
感觉好像还没有听过她说类似的话。
因为还想再听她骂一句, 他笑着对她问道：“什么？”
羽轻瓷这次吓得没敢再出声。
许慕白意识到自己这次玩过头了。
阿瓷的胆子本来就很小，他不应该因为一时好玩就吓她的。
“不是生吃，是这样吃。”
他低头轻含住她的耳垂, 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虽然只是很轻的动作，但她还是被吓得一激灵。
因为她好像知道, 他说的“吃掉你”是什么意思了。
应该跟刚刚那种折磨类似, 她并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紧张地推了推他：“我, 我很冷。”
他并未停止折磨她的动作，只是单手伸进被子里，帮她把撩开的衣服遮好。
然后变得愈加疯狂。
羽轻瓷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她躲避着他的亲吻和轻咬, 小心地问他：“你不冷吗？”
他凑过来在她耳畔说道：“不冷。”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只好望着天花板说道：“那也要穿上衣服。”
“你亲我一下, 我就穿。”
不可能。
他总是对她提这种奇奇怪怪的要求。
她根本做不到。
他缠着她闹道：“亲这里, 不是说喜欢它吗？”
羽轻瓷很少听到许慕白用这种语气讲话。
不像是在命令她, 更像是在对她撒娇。可是又给她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总之, 很奇怪。
她也不是不想亲吻他，只是不能这样做。
可即便如此, 她的目光还是被那朵柔粉色的花, 吸引了过去。
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这朵, 曾带给她无限希望的花了。
那朵花静静地在他胸前开着。
不会受到风雨的惊扰。
永远优雅。
真希望她也能拥有这样平静无波的灵魂。
可能是太过羡慕, 她鬼使神差地吻——
不不不，不能吻。
眼看着那朵花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陡然清醒了过来。
但是她退无可退，因为自己的颈已经被他轻托住了。
在不可抗力之下，还是吻了过去。
并没有自己想象中花瓣的柔软。
有些凉，有些硬，像是在吻冰。
她感觉自己的颈被他的手带着，轻放在柔软的枕头上。
悬浮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他眸中含笑，害羞又认真地对她说道：“妈妈说，你喜欢我。”
妈妈和沈如霜来找过他许多次。
但每次他都装作对她的行踪漠不关心的样子。
有一次妈妈看不下去，就对他说了她喜欢他这件事。
还说他配不上她的喜欢。
那时候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醒过来。
整天过得浑浑噩噩的。
妈妈的话，让他有种想要陪她一起死的冲动。
他自己的命是不怎么值钱的，死就死了。
反正也没有很想活着。
只是，她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羽轻瓷刚刚恢复平整的心瞬间皱缩收紧。
她连忙否认道：“我，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许太太可能是记错了。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这种话应该是别人说的。”
原本是想直接说不喜欢他的。
可是开口之前又觉得太过直白的话，很容易伤害到他。
只好改口。
阿瓷在说谎，他看得出来。
不过，他并不打算拆穿她。如果否认对他的喜欢，能让她感觉更自在的话，那他愿意配合她。
他顺着她的话说道：“那可能，是妈妈记错了吧。”
她轻“嗯”了一声。
羽轻瓷见许慕白并不起身，也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
她推了推他的肩：“穿衣服。”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又躺了下来：“我有些累，睡一会儿再起床吧。”
其实他的心里有些慌乱。
很害怕这时候放开她，今后她会不愿意给他抱。
他知道她虽然对他有点喜欢，但很排斥自己背上的纹身，恐怖的图案会让她感觉到不适。
可他并不会因此就放开她，只能卑鄙地强迫她来适应。
他们以后是要一直待在一起的。
她不可以太过排斥他。
因为这种挥之不去的恐慌感，他在说完之后，很长时间都不敢低头看她。
他不愿看到她拒绝的眼神。
又心疼又难过。
只是他兀自紧张了半天，始终都没有等来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