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域川陪着她到了客厅,看见时崇宏坐在客厅。在看见徐今那刻,他立马拄着拐杖走来,愤怒之下抬手就想要给她一巴掌。
徐今盛气凌人地截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后一推,致使时崇宏跌倒在地上。她漠然视之,从他身边跨过去走进客厅坐下,姿态冷傲:“找我什么事?”
严叔扶着时崇宏从地上起来,帮他整理着衣衫。时崇宏懊恼地拂开他的手,怒指徐今:“你竟敢悄悄挖走程元的骨灰?”
徐今睨了他一眼:“我只恨没有早一点带走我爸爸。葬在你们时家的陵园,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时崇宏怒不可遏,抬起拐杖就要朝徐今打去。祁域川跨不过去握住,眸光摄人:“时崇宏,这里是揽月居,不是你们时家,由不得你放肆。”
“祁域川,这是我们时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祁域川掷地有声:“时老先生想要教训子孙就回你时家去。在揽月居,没有你时家的人,只有徐家女儿徐今与我祁域川的未婚妻。”
时崇宏抽回拐杖,冷笑道:“时安,不管你把程元送去那里,他终究是我儿子,而你终究是我时家人。”
徐今讪讪地笑了两声:“你儿子?时崇宏你竟然还有脸说我爸是你儿子。当初时程松想要算计我爸爸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他是你儿子?如果当初你能提醒我爸一句,他会死吗?”
时崇宏被她的连番质问吓得倒退两三步,严叔伸手及时扶住他才不至于再次跌倒。他先前质问的威严半数萎靡,整张脸都在颤抖:“你知道?”
她目光尖锐:“我知道时程松算计我爸爸是得了你的默许。”
时崇宏试着解释:“三三,我没想过杀害程元。”
时程元性格太傲了,让他这个父亲都不得不忌惮。他当时确实没有想到时程元会死,只是希望他能收敛一下锋芒,但他低估了时程松恨他的心。
他记不得时程元是什么时候不再听他的话。或许是从他把时程松带回来,或许是他知道他背叛了他母亲,又或许是他知道了是自己造成了他母亲的死亡。
总之,时程元越来越不服管教,行事作风做来越大胆狠辣,几次争吵都放下狠话说要让他为他母亲偿命。他越来越害怕时程元。
第242章 趁火打劫求婚
时崇宏与妻子的故事很老套,就是寒门子弟在平步青云后背叛结发妻子。当年他创办恒昌,离不开时程元母亲的帮助。可他也未能免俗,与大多数男人一样,在钱财的支撑下,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时程元的母亲。
但时程元的母亲握着恒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多少对他还是有些震慑作用。可是这一切随着时程松的出生有了改变,加上时程松母亲不及时程元母亲性格刚硬,他的心思逐渐偏向时程松的母亲。
他渴望享受齐人之福,想要把时程松与母亲接回时家,为此三番五次地与时程元的母亲争吵。但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劝,妻子总是不为所动,甚至还威胁要把他赶出恒昌。
那段时间,时崇宏在两个女人之间可谓疲惫不堪。一边攻势温柔,让他心底越发亏欠;一边是分寸不让,让他越发厌烦。在长达一年的拉锯战后,时程松的母亲以退为进,留下一封信悄无声息地走了。
这把时崇宏对妻子的恼怒推向了顶峰,回到家两人一顿争吵,甚至还大打出手。在过程中,妻子不小心踢到桌腿子,身子向后栽去,头脑太阳穴的位置磕在实木书桌的棱沿上,当即死亡。
时程元不知从那里获悉了这件事,从此以后对他总是恶言相向,在时程松进入到时家后不是言语欺辱就是习惯性殴打。两个儿子日渐长大,时程元接管恒昌,在他大胆与不乏创新的管理下,发展越发壮大,自身的气势也越发咄咄逼人。反观时程松只能去到外面的小公司做一些跑腿打杂的工作。
怨恨越积越多,时程元恨他们两个;时崇宏忌惮儿子,时程松怨恨兄长。以时间为土壤,这份怨与恨越发的枝繁叶茂,他内心对儿子的恐怖已经发展为了噩梦连连,所以先前才会冲时程松出口儿子杀老子的话语。
在他的梦里,他已经被时程元举刀杀死了无数次。他精神疲惫至极,努力地想要摆脱这个梦魇。当他察觉到时程松在着手对付时程元的时候并没有多加阻止,只是在他耳边念叨一句他们都是他的儿子。但是时程松恨时程元,恨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因为他这份假惺惺的仁慈就放过他。
时程元爱马如命,每周末都会去马场骑上一圈。时程松买通了马场的一名工作人员,算好时间,在每天给时程元养的马的饲料中加入药物。日复一日,在某个艳阳高照的上午时程元兴致勃勃地换上骑马装,刚刚骑上去未跑多远,便发觉马的状态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