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域川把洗好的螃蟹放在蒸箱里,喜怒不辩:“龙虾洗好了吗?虾子想要怎么吃?”
祁域笙撇撇嘴,不敢再问,全场一声不语地帮祁域川打着下手。晚上八点过,徐今还没有回来。祁域川取下围裙,边往客厅走边给徐今电话,接通后,他问:“还有多久回来?”
徐今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搬过来了。想着再怎么快,也是春节后的事情。她这会正与人吃饭,连忙喝完杯中的酒,推开椅子起身,走到床边:“你在浅水湾吗?”
“嗯。”
徐今回身看了一眼饭桌上的人,又低眉看了下时间:“我这会还有点事。估计要十点过才会回去。”
祁域川听着她那边酒杯碰撞地声音,情绪沉了沉,倒也克制着:“没事。你少喝点,早点回来。”
入住浅水湾的第一晚,他的满心欢喜落地成空,视线眺望出去,红尘阡陌,纵横角落旮旯,用一城的绚烂来凸显他一人的落寞。
祁域川回到厨房,刚刚从水槽里面把螃蟹抓起来,随即又扔回水池,对祁域笙丢下一句:“自己吃泡面。”
祁域笙冲着大哥急速离去的背影追问:“哥,你这是要去找安姐吗?”
回应他的只是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他心里顿了一下,看来他哥这是真的生气了。
祁域川确实被秦宴舟的自以为是触怒了。他本是性情沉稳之人,但短短几天,被秦宴舟三番两次惹火。他一路上都在给徐今打电话,想要问她在哪个酒店?但徐今没接。他又发语音,短信问她,也都没有回应。
祁域川愤懑地把手机朝副驾驶摔去,砸在车窗上,被弹回来落在座位上。他一再加快速度,一向清醒强大的脑袋被秦宴舟的话语所蛊惑。
他猜测着徐今与秦宴舟到底有无在一起过?若是在一起,她对他,是否也如这般冷静自持?想象着她曾经或在秦宴舟的怀里情难自抑地模样,快要逼疯了他。
他伸手解开外套的扣子,到了某个红绿灯路口时,他直接脱掉了外面的大衣,把羊毛衫的袖口挽起,打开了全部的车窗,等一阵又一阵的寒风进来,似乎才觉得心底的怒火消减了点。
祁域川侧腰抓起副驾驶上的手机再度给徐今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只好打给林宋,得知了徐今吃饭的位置。一路加速赶到之后,他大步走进去,到了包房的外面,在推门的瞬间他突然犹豫了。
担心这般突兀地进去会让徐今不开心,他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不动声色地平息过内心的烦躁,缓缓推门进去,恰好撞见两名男人正在灌徐今酒,他的怒气再度攀升。
有人见他来了,起身相迎,笑着打招呼:“祁总,这是?”
徐今听见这人的话,回头看过来,心里咯噔下,心想这人怎么来了?
他对这人视而不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徐今身边,夺走她手里的酒杯,将她护在身后,眉宇森严:“她,你们也敢打主意?”
随后,他扶着徐今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刻意伸长手臂搭在徐今的椅子靠背上,彰显出他与她关系的不同。大家看着,在都心里打鼓,猜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域川看着大家愣神地目光,伸手想要去拿徐今用过的筷子。徐今伸手想要阻止,他当众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拾起她面前的筷子,随意地夹了一口菜送入嘴里,嚼咬吞咽入腹,见大家还不动筷,出声问:“今天晚上,你们都跟徐总喝过酒?”
大家听着祁域川的话,一时没有回过味来。
这两人是在一起了?!
他这是找他们算账来了?
第162章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打主意?(2)
全场的人短暂地面面相觑过,看了一眼他身边五六分醉意的徐今,短暂地面面相觑。有人解释道:“祁总,我们只是觉得徐总雅量。”
“雅量?”他眸光似箭,想着方才这些男人觊觎她的目光,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
有人附和:“是啊!祁总,这点酒对于徐总来说不算什么。”
徐今注意到祁域川眉间的戾气有直冲云霄地阵仗,她伸手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角。祁域川偏头看了她一眼,似是对她也有怒。
祁域川端起徐今手肘边的饮料喝了一口,在极力地压下胸腔内的火气,沉峻犀利地眉宇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今天晚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既然这么喜欢喝酒,那么我就让你们喝个够。”
他还掷地有声地强调:“我请。”
每个人的脸色在同时间,都白了一个度。有人陪笑着,就方才的事情道歉。但祁域川仅是厌烦地甩了他一眼,之后吩咐服务员:“给他们每人上两斤白酒,你们这里度数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