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实话,总是没人听。”
她问:“……你爬过我的床?”
沉默后。
医生:“……没有。”
她冲他露出森森白牙:“那么,你的孩子,怎么会到了我的肚子?!”
他又用手掩咳了下。
丁梓盯着他。
他又咳了下。
丁梓靠近他,他又要咳。
她按住他的唇,“你要敢再咳,试试…”
医生:“我给你做了试管。”
“然后呢?”丁梓没意识到这其中的奥妙。
医生:“精子,是我的。”
——
“你喜欢我?”
医生摇头。
丁梓要发飙。
他赶在发飙前说:“是爱。”
“你爱我?”她重问。
医生点头。
“重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很早前。”
“有多早?”她固执问。
“应该是我第一次帮你扎小揪揪的时候。”
丁梓想了半天没想出是什么时候。
“小学三年级。那天,你玩疯了,头发散了一头。自己又不会扎头发。是我帮你扎的。我那时就想,我要帮你扎一辈子头发。”
是了,直到小学毕业,她就没自己扎过头发。
“好你个‘十答一’,我才这么小你就窥视我。”
“丁爸爸说过,看上了,如果没实力获得,就先藏在心里。有能力了,一举擒获。”
丁爸爸是她爸爸。
‘十答一’,原名:徐季平。
是她城东老家隔壁的邻家哥哥。
——
“你真的爬过我的床?”丁梓再次问。
“没有。”他再次答道。
“再说一遍!”
“是你将我拽上床的。”
“我拽得动你?”她明显不信。
徐季平沉默了,再开口语重心长。
“你以后不准喝酒。”
他的神情很严肃。这让丁梓的心直打鼓。
“真…真的很丑?”
没有人酩酊大醉以后还会美的。
丁梓没觉察到自己的关注点偏了。
徐季平的神情丰富,清了清嗓子。
“不丑。很美。”
“真的?”丁梓怀疑他在安慰她。
“你自己看。”
还能自己看?!
可以自己看。
丁梓看着视频的画面。表情变幻莫测,尤如一块调色板。
又羞又燥又热。
这显然是苏成想把他们的新婚闺房乐录下来,以添情趣。
但是,她与苏成的新婚夜,与她哼哼哈哈,滚床单的却是……
她不敢将眼睛转到旁边的人身上。
这会他握着她的手,热得能灼伤她的肌肤。
“还,还是别看了。”她的声音也有些抖。
“你知道自己有多热情,有多美了吧!”
徐季平将她紧紧揽住,又顾忌着她肚子,不敢下一步。
“你的新婚夜,是和我度过的。”他温热的气息扑满她的耳边。
待一切风平浪静。
丁梓提岀疑问:“你是不是和苏成有什么秘密?”
不然,怎会正主不见踪影,倒是他来完成新婚夜。
“苏成性功能障碍。”
简而言之就是,不能人道。
丁梓:“………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后天的。他岀过意外。所以当他的前女友带着孩子岀现时,他以为那孩子是他的。”
所以,这场被算计的的婚姻,还有更恶劣可耻的情节。
“他当时治疗的恢复情况不明朗,不该结婚的。他可能是心理失衡,不能接受事实。”
“我回国接诊的第一位患者就是苏成。最后一天才知道他要结婚,而且新娘还是你。”
他必须守在新房。
为他,更是为她。
“为了新婚夜,苏成吃了药物,给你也吃了助情药物。他吃的药非但不能让他受益,反而对他的恢复产生了障碍。
所以他不见踪影,是进了医院。而你服了药……”
只能他来解了。
“那晚,是在你的卧室?”丁梓记起视频里别的细节。
徐季平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
“……你还有兼职?”丁梓问。
徐季平看她:“嗯?”
“你兼职产科?”
咳…
在丁梓类似死亡的逼视下,徐季平又掩嘴轻咳。
“你的主治医生是我师母。”
敢情,他搞裙带关系。怪道,她每次在这边看了,还得到隔壁再检查一次。
她也提岀疑问过,得到答复是:你的情况特殊。
她原以为这个特殊是指她难怀孕,在治疗的缘故。
徐季平却告诉丁梓,她的确是不易怀孕。
看着她的无助与焦虑,对孩子的期盼与渴望。
让他心痛。
他不清楚丁梓对苏成的感情,他知道苏成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所以,他满足丁梓当母亲的愿望。他捐献了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