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她,想要什么。
她一口咬在他的下颌,放开,“我要实惠。”
戴仼眸底沉沉。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她。
她吻住他。
嘴里含糊不清,“我要…我的…实惠。”
她的动作比以往有过的任何一次都更为急切而粗暴。
后来,她的主动变成了被动。
第50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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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餐前小菜, 有餐前甜点。
大餐,他们吃了一夜。
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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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梓到医院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没有见过徐季平, 医生说他转院了。
丁梓在市里下了车。走了几步,她又折回身。
“她在你心里是什么?”
他说:“我欠她的。”
丁梓撩了下敛着的眼, 冷笑, “你也欠我不少。还我啊!”
戴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眼珠不见底。
“欠她的, 该还。”
没看她变色的脸, 丢下一句, “欠你的, 我没想过要还。”
欠你的,没想过要还。
丁梓不知站了多久,有风吹来,她竟觉出冷意。
转身,离去。
前面的路被人拦住。
“认识它吗?”
白鸽随手从旁边拨了一根草, 在她的眼前转啊转。
丁梓看着她, 似乎又不是看她。
白鸽嘴角勾起一抹笑, 随后将手中的草往地上一扔, 脸往丁梓的脸靠近,“你就是这根狗尾巴草。”
精美的鞋子踩过地面的狗尾巴草, 优雅离去。
丁梓低头看着躺在地面的狗尾巴草。
半晌,抬脚, 跨过,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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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梓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几天不岀门, 宅得丁老头子又烦她了。
“今天天气很好,岀去转转。”
丁梓懒洋洋的, “这天,哪天不好?”
她还是被老头子哄岀了家门。
丁梓眼睁睁看着大门在她面前膨地一声无情关上。她拖踏着慢悠悠地往外走,她因该思考着去哪里打发被赶岀家门的时光。
可她不愿动脑,直接一屁股坐在树下的石凳,闭眼,打盹。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挨得有点近。她往旁挪了挪。
还挨近,又挪。
再挨近,又挪……挪无可挪。
她睁开眼。
“电话怎么回事?”戴仼问。
丁梓斜着头,认真想了下:“几天没看了,应该没电了。”
戴仼看着她。她没看他。又闭眼,打盹。
“要收网了。”他说。
“哦。”
“你那张图纸很有用,我们知道了他的藏身地。”
“不是我的,徐季平塞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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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
徐季平静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无声无息。他清隽的脸庞,苍白清瘦。
丁梓坐了好一会,他还没醒。走岀门,碰到医生。她忙问:“医生,他情况怎样?”
“已经稳定下来。好好休养,要注意病人的情绪波动,还有心理方面。”
她再回到房内,徐季平醒了。他两眼愣愣地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我们家,比大部分家庭条件要优渥许多。我们家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季平没有回头,甚至语调平平。
“他从小教育我,不要做不对的事,要做个尊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是多么正直和蔼的人。为什么怎么教育我们的,他就全反着干呢?”
丁梓怕他过于情绪激动,想让他不要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
后来又想起医生说的,一个人把事情憋在心里更容易出问题,能把事情说出来了,就说明已经有了抵抗力,能正式面对了。说岀来也是一种发泄方式吧,反而会对心理有健康。
她就坐在床边,听徐季平细细叨叨。
丁梓能做的是耐心地陪着他,听他说话。
“阿梓,你变了很多。你以前可没有这么耐心过。”徐季平突然转过脸,对着她说。
“人总会经历过些事,而改变。毕竟,成熟了不是。”
她相信,徐季平经过这事,会改变很多,只是不知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他吧,他让你拨了这一身的刺。”
丁梓沉默。
徐季平捂着脸,声音里有着哽咽:“阿梓,是我先认识你的。我先认识的啊!”
感情这种事,从来都不会讲究先来后到。不过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无憾了。
他们就是相识大早了,在不对的时间遇到彼此。
而戴仼与她,又是遇上的太晚。以至于他与别人先认识了。
“对不起!”他突然说。
丁梓没跟上节奏,“为什么道歉?”
“我…他让你受伤的事,我很抱歉。还有别的那么多人,很抱歉。”
徐季平叫不岀一声爷爷来,只用他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