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让女儿知道她怀孕了,而且还要在女儿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她终止怀孕。
父子俩一同回到病房,慕欢迫不及待的问他女儿的情况,苏焱知道瞒不住,一五一十告诉她,慕欢听完险些昏过去。
“你们竟然瞒着冉冉被绑架而且头部受过伤?”
“妈,对不起,我们也是不想你担心。”
苏泊尔揽过她的肩轻抱住,望着还处于昏迷中的女儿轻拍着妻子的背无声安抚。
慕欢却难掩激动,一迭声问:“阿让到底对冉冉做了什么?为什么冉冉会变成这样?他在哪里?我要当面问他是怎么照顾冉冉的,他当初的承诺难道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父子俩都没告诉她陈让和那个女人的合影照,而苏焱抱着妹妹离开时陈家的管家一脸震惊和惶恐的告诉他陈让去美国出差了。
一直到晚上苏冉还是没醒来,守着女儿一整天不吃不喝的慕欢坐立难安,眼泪都流干了几度濒临奔溃,终于在凌晨一点多时苏冉缓缓醒转,开口的第一个字就是‘疼’,把慕欢的心都揪紧了,泪流满面的握着女儿的手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来。
苏泊替女儿拨开额前被汗水浸透了的发,放柔了声音问她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
苏焱端着水递到她嘴巴,她疼地没顾得不上吸吸管牙关紧咬再发不出半个音节,醒来不到一分钟又昏了过去。
飞机抵达b市机场时已经是暮色西沉。
从贵宾通道出来,陈让拨电·话给苏焱,可和之前拨打的那十几次一样电·话提示无人接听,而此时距离苏焱上次打电·话给他已经过了五十多个小时。
刚调回b市市政府工作的叶文辉在机场大厅等他,见他神色疲惫脸色也差,仿佛好些天没休息过,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陈让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让叶文辉把车钥匙给他便径直开车去了苏家。
门铃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一道门,是刚从医院回家拿东西的苏焱。
苏焱见了他却是直皱眉,另一道门他却没开,垂在大腿俩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就那样站在锻铁大门内半眯着眼看他,一副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你还来做什么?”
陈让也不介意他对自己的冷淡,只问:“她在哪?”
苏焱语气有些激动的说:“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找她?陈让,我看你是我兄弟,我没有阻止冉冉和你在一起,当初我还告诫她让她不要伤害你,可我没想到我最想不到会伤害她的人,既然伤害她了,你走吧!我不会让你找到她的。”
“阿焱对不起,不过那是误会,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你告诉我她在哪。”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你伤害她是事实,我们家的人都不会再给你第三次伤害她的机会。”
陈让皱眉,心想原来苏焱也是知道那件事的。视线掠过苏焱往里头探,却被苏焱重重地关上了门。
陈让掏出手机拨通叶文辉的电·话:“帮我查一查冉冉在哪。”
“冉冉怎么了?”
“你先别问,尽快让人帮我查。”
结果叶文辉那边的消息还没到,苏泊尔却开着车回来了。
听到身后车子驶进的声音,陈让回头看,然后便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苏泊尔。
苏泊尔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他从身旁的座椅上拿过一份资料下了车朝陈让走来。
“爹地。”陈让招呼。
苏泊尔眼皮都没抬一下,在走近他后把手头那份资料递过去:“正想让律师发律师函给你,既然你本人在这,那就直接签了这份文件吧。”
他语气和平常一样,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云淡风轻,但陈让却感觉得到他隐忍的怒气。
接过文件打开,里头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他心头震颤,一目十行浏览过,视线落在最后签名一栏——苏冉已经在上头签字。
“你签了这份协议,以后你们之间的一切都一笔勾销。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女儿。”
陈让抓着文件的手骤然紧握,从抿紧的唇里蹦出一句:“我不会签。”
苏泊尔像是冷笑了一下:“不签也没关系,反正可以让法院强制执行。”
他去按了铁门的密码,在铁门开启时又说了一句:“你让我很失望,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你接近我女儿半步。”
陈让目送苏泊尔走进屋内,这时叶文辉打电·话过来。
“冉冉在医院,不过院方不肯透露冉冉的病情,她到底怎么了?”
“告诉我医院地址。”
等叶文辉报上地址他就挂了电·话,因为后面那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冉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