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让离开,她回到座位上继续喝剩余的牛奶时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忘了和他商量以后要怎么称呼他的事了。
现在两人是夫妻,继续叫顾大哥似乎有些不妥;叫阿让她又不乐意,因为他那些朋友包括徐梦瑶有时候都是那样叫他,没一点新意。
其实最好的称呼就是直接叫老公,这样又显得亲密又觉得甜蜜,还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
司机把车停在嘉怡总部大楼门前,先下了车绕去后座给陈让开门。
陈让下了车,正要往大厅走,就听见一个女声喊他。
他循声望过去,就见同样是刚下车的徐梦瑶急匆匆走过来。
“阿让,昨晚的事——”
“徐小姐,这是公司。”他打断她,轻声提醒。
徐梦瑶面色僵了僵,有些难堪的说:“陈先生,能不能耽搁您几分钟?我有一些私事想——”
“我上班时间不谈私事,徐小姐还是先回吧。”
“……”
说完这句陈让就抬步往大厅走去,徐梦瑶咬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昨晚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温柔的对苏冉,眼眶就一阵发热,很努力才克制住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她想陈让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他,恰恰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刻意避开两人独处的时间,甚至对她和对别人一样冷漠,而这让她无法忍受。
“你是知道我喜欢你的吧?”她问。
陈让身形顿了顿,皱眉转身,望着脸上写满伤心和痛苦的徐梦瑶:“梦瑶,因为你是帆之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只要是他的妹妹我也把你当妹妹看,但也仅此而已,我对你再没有别的想法,希望你正视这一点,不要自寻烦恼。”
徐梦瑶脸色转白,因为他这番话而觉得难堪。
陈让没再说什么,回头离开了。
第7章
忙碌了一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陈让打电话给苏冉告诉她他晚上有饭局,不回去吃,便和黄秘书一块去了。
黄秘书叫黄海,是陈让的心腹,最信任的人,黄秘书年纪也大了,他还没出生呢,就跟着他父亲陈嘉默身边做事了,准确的说黄海是父亲留给他的亲信。
席间陈让望着五十多岁的黄海替他挡酒,一言一行皆得体大方,偶尔还会几个高端的荤段子,逗得对方开怀大笑。
黄海果然是公司的老人,做事出色,还哄得客户笑开颜,陈让很是满意。
——
陈让回来的时候苏冉已经睡着了,却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蜷在落地窗旁的那张单人沙发里,一只手撑着半边脸,另一只手耷拉在沙发外,地上掉了一本打开的杂志。
他把杂志放到沙发旁的高脚茶几上,俯身抱起她。
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就醒了,等看清楚是他,双臂立即缠上他颈项,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在他颈项窝里磨蹭着喃喃:“老公,你怎么才回来。”
——————
老公?
陈让微微一愣,苏冉的唇已经贴在他颈动脉的位置亲了一下,然后往上一口一口的吻过他的下巴,他的嘴角,最后落在他唇上。
她口中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就连气息也仿佛带着一丝微甜,让他一时有些恍惚,任她的舌俏皮的倾入他口腔里缠住他的缠绵了会,下腹涌现熟悉的灼热感了才轻轻推开她。
苏冉气息微乱,棕眸媚眼迷离的望着他,语气软软的控诉:“你又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陈让拉下她还缠在自己颈项上的手:“再说了应酬难免要喝几杯的。”
他直起身脱外套,苏冉睡意全无,也坐起来,望着他:“你现在就洗澡吗?还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陈让解衬衫纽扣的动作一顿,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似笑非笑的,却没说什么。
苏冉是隔了几秒才会意过来他那记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由脸红似火烧,尴尬的解释:“我是指那种很纯粹的搓背,而不会像昨晚那样……那样……”
她涨红着脸不下去,陈让低笑了声,走向浴室:“不用了,我洗完澡还要去书房做会事,你先睡吧。”
目送他进了浴室,苏冉有些郁闷的倒回床上。
等陈让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就见苏冉像个孩子一样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滚。
不由得想起她小时候爬上他的床,还在他的床上写订婚书。
他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走去书房。
苏冉边滚边数羊,滚到头昏目眩羊都数了几千只还是没睡意,只好爬起来,赤着脚蹑手蹑脚的走向书房。
书房门是关着的,她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会,也不知道是房门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陈让在想事情,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