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了(88)

他瞅着程宿屿的脸色试探问:“二少,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让她去哪儿找我?”程宿屿不答反问。

姜秘书说了之前开会的地址,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当时薄小姐到的时候,二少您已经走了,薄小姐就说去找你,应该是去喷泉公园了吧……?”

他不确定道:“薄小姐后来也没联系过我,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姜秘书每多说一句,程宿屿的脸色就愈白一分。

到后来,他连手里捏着的钢笔都握不住了,径直跌落在桌面。

姜秘书心跳一停,眼睁睁看着那价值不菲的笔头摔歪一个斜角,还有星点墨迹洒在了二少的衣服上。

他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干嘛没事非得提一嘴。

姜秘书颤颤巍巍地上前打算收拾,但程宿屿阻止了他。

“不用了。”

他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残局,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音,“……我自己来。”

姜秘书流着冷汗应声,战战兢兢地转身准备出门,刚握上门把,程宿屿就叫住了他。

“姜秘书。”

“是!”他连忙回头,站得笔直。

虽然叫了他名字,但二少却没有看他。

因为是在室内,程宿屿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宽大的椅子里,衬得他本就清瘦的身形愈发单薄,他垂着眼,睫毛微微颤抖着,从姜秘书的角度看过去,他眼神像失焦了一般,声音很轻。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姜秘书屏住呼吸,压根不敢说话。

但二少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过了会儿,他微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算了,你出去吧。”

“……是。”

姜秘书忐忑不安地出了门。

关上门的时候,他隐约好像看见,屋子里的人影晃了一下,姜秘书愣了愣,然后赶紧低头,没敢再看。

之后他不止一次怀疑,该不会是自己知情不报,导致出了什么事吧?

联想到二少不正常的反应,姜秘书怀疑是和薄小姐有关。

但那天直到最后,程宿屿都没找过他,第二天也一切如常,他渐渐地就放下了心。

等知道二少和那位薄小姐分手,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薄家那位大少爷打来电话,劈头盖脸骂了程宿屿一通的时候,姜秘书就坐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对面骂,二少就一声不吭地听着,也不反驳。

到最后,薄砚大概也懒得再说下去,只冷声道:“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以后就别靠近薄诗,不然我们兄弟做不成。”

程宿屿脑袋一直低着,脸上的表情被阴影遮住了,看不真切。

如果不是他的指尖刚才颤了下,姜秘书几乎以为他是睡着了。

但在对面语气不大好地说要挂电话时,他却突兀地开口。

平静打断薄砚的话,程宿屿声音很淡,抬起头看向车窗外时,眼里像是沾了雪气,似远山。

他问:“薄诗还好吗?”

一时间,姜秘书忍不住失语。

-

“薄诗找你拿了什么药?”

吃完火锅把薄诗送回家后,现在车里只有凌禹和晏常冬两人。

凌禹皱着眉问他:“没记错的话,你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吧?”

“是又怎样?”晏常冬坐在驾驶座上,边开车边打了个哈欠,“我不能跟你透露病人病情。”

“你又不是心理医生。”

“那也不行。”

凌禹的手指在车窗下沿敲了两下,他记得刚才瞥到的那一眼,药盒上的字样好像是……

“酒石酸唑吡坦片?”

遇上红灯,晏常冬紧急刹车,他呛得咳嗽起来:“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刚才,你那盒药露了个角。”凌禹坦然道,“我瞄了眼上面的字。”

操,这小子过目不忘吧?

晏常冬脸色不大好地咂了咂舌。

交谈间凌禹翻着手机,已经搜出了这种药的资料,他一目十行过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失眠?”

他声音微沉:“薄诗吗?”

事已至此,晏常冬瞒也瞒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翻了个白眼:“不是她还有谁?”

“这种药能随便给?”

“当然不是随便给的,得据医嘱。”晏常冬冷哼,“我医德还没差到那种程度。”

凌禹保持沉默。

“再说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找我。”晏常冬说,“今天给的还是新药呢。之前那种药她的服用剂量太大,我没敢给。”

凌禹捏着手机的力道逐渐变重:“剂量服用太大……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

凌禹看向他。

“简单来说就是,正常人能睡着的安眠剂量,对薄诗来说根本没用。”

“薄诗这个人,其实挺有点讳疾忌医的臭毛病的。我高中跟她是一所学校的,她高一的时候就因为摔下楼导致脑外伤,患过神经衰弱的毛病,这玩意儿一般来说很难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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