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是一个问题，但如果他成了茯苓的伴读，就没所谓了。你和张嬷嬷说说，让茯苓一起在国公府读书如何？反正国公府不止我，好几个皇亲的孩子也要过来学。”凌云的神色未变，但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长。
娇娘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我尽力试试。
等她走后，属下看到凌云忽然扔下笔，开心地握了下拳头。
那一刻，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少年老成，而是一个十多岁忍不住开心起来的少年而已。
第110章 圣母诞
皇后到底答应了让茯苓留在国公府读书，张嬷嬷当然很不高兴，但只要与茯苓的学业有关，她就无不注意，不懂的绝对不会拖后腿。
大家私下里都猜测，张嬷嬷以前是不是吃了学习不好的亏，不然她那么传统的人，竟然大力支持女子上学。
越国这样的情况都不算多见。
再过几天，国公府的府学还没有开课，茯苓的生辰到了。
那天晚上张嬷嬷和娇娘大显了一回身手，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鸡鸭鱼肉海鲜，应有皆有。
庆国在北方内陆不靠海，海鲜昂贵，但是越国却是临海的。
海鲜个头贼大，鲜美异常。
大家有说有笑地喝着酒说着庆国皇宫的事情，但感觉却已经很久远了。
反而现在宁城更像是家。
没了深宫中的规矩，大家觉得放松，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以前她们只能做伺候人的宫女，但现在有了更多的可能。
大小乔成了茯苓的女护卫，娇娘想开个简单的绣坊，皇后本来不打算让她再伺候茯苓，但娇娘始终记得茯苓当初的救命之恩，说什么也不愿意，也就随她去了。
但是几个人都归还了卖身契。
茯苓身边所有的人都归还了卖身契，她们不再是卑贱之人。
以后成亲生子，孩子不再是奴隶，也可以科举或者从军，有个好前程。
一切都很美好。
茯苓看着欢笑的众人，又回头去看已经被众人灌醉的凌云。
她十三了，再过一个月她的小暗卫十一岁，好快啊，似乎一眨眼，他们就要长成大人。
但她希望能慢一点，她想和凌云就这么慢慢地在一起，不要改变就好。
大了就会有大了的烦恼吧。
反正两个人也不急着长大。
依然没有庆帝的消息，希望他依然好好活着，不要再去想皇位，或许还能活得幸福点。
荣耀日常倒霉，并且坑身边的人，据说，她亲妈荣贵妃都不太愿意多见她。
荣耀也因此，脾气变得一天比一天暴躁，每日以杀人凌虐为乐。
就连比较冷血的那些庆国官员都有些受不了她，加上庆国对女人并没有那么宽容，很多人在密谋推翻荣耀。
但她的女主光环实在太强大，不管是下毒、刺杀还是逼宫，都没能撼动荣耀的地位。
反而让权力越发集中在她一人的手里。
这可不是好事。
茯苓曾经跟凌云讨论过这个问题，一致觉得，得想办法扶持尉迟华章，他可是前世真正的帝王，只有他能顶住荣耀的女主光环，制止荣耀过分壮大。
不过凌云说不必担心，如果他是尉迟华章，绝对不会眼睁睁让自己成为荣耀的裙下臣。
当时，凌云的脸上带着冰冷锐利的神情，逐渐精致的眉眼微微眯缝着，轻声说道：“我倒是担心，尉迟华章拿荣耀当挡箭牌，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自己却在偷偷变强大，直到所有人都无法抗衡的那天，他才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话让茯苓觉得不寒而栗。
后悔当初没有更加快速果决地解决尉迟家的人，将尉迟华章彻底打得无法翻身。
其实，所有人里，她最忌讳的依然是尉迟华章。
前世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虽然现在没有亲身感受过，但只听凌云的描述，就觉得毛骨悚然，心胆俱裂。
不过，这些因为距离的关系，离他们还是有点远。
加上两个人年纪尚小，想改变也不是一时的。
茯苓琢磨了许久后，觉得她还是好好看着越王，只要他长命百岁，荣耀和尉迟华章就不敢轻易实施自己的侵略计划。
另外就是找到那个差点灭掉庆国的神人，将他好好抚养。
只要他不被身边最重要的人出卖，以后也是一股反抗庆国的中坚力量。
而凌云说，他要好好地修习凤学，一力降十会，还是自己强大比较重要。
茯苓立刻拍着小胸脯表示都包在她身上。
但她没想到凌云会套路她。
接下来的整两年，她都被栓在凌云身边，不是学习就是教他凤血。
她又不好意思说想玩，毕竟小暗卫那么努力呢，而他又看不见凤学的内容，眼巴巴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