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想,收是怎么弄来着?”
这下凌云是真的要吐血了,但只能体贴地道:“不急,你慢慢想。”
幸好茯苓很快想起来,解除了千斤坠的能力。
但已经来不及了,张嬷嬷闯入进来,看到茯苓将凌云压在地上的情景,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
茯苓见自己闯了祸,忙跑过去对着张嬷嬷一阵掐人中,还偷偷度了点气运。
张嬷嬷这才悠悠醒转,难过地问道:“刚刚公主和那臭小子,是,是在做什么?”
茯苓心里满是无奈,不知道张嬷嬷为什么那么不待见凌云。
她老实回答道:“没做什么呀?我们——”
她本来想说闹着玩儿,因为确实就是闹着玩儿。
但风中,心声骤起:“说我们切磋功夫会比较好。”
茯苓话音一转:“我们在切磋武功而已。”
果然张嬷嬷听到这话,脸色好了不少,还是低声吩咐道:“现在男人坏得很呢,假借切磋名义真恰豆腐,公主不得不防。”
茯苓只能苦笑,哎,张嬷嬷好像更不喜欢凌云了。
但说还是要说的:“凌云是我从小养大的,而且他还小,他不会哒。”
张嬷嬷面含警告瞪着凌云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凌云却并不以为意,似乎对张嬷嬷的不喜早习惯,反而还看着茯苓笑了笑。
两个人心照不宣。
刚刚你又听到我心声了?
是呀?会不会感觉不舒服啊?
不会,听吧,喜欢被你听到。
空气里似乎有点甜,一直浸润到人心里。
晚上凌云依然不想和茯苓分开,两个人头碰头地在灯下看书。
主要是凌云在给茯苓讲课,想当初他刚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小白丁,现在却能给茯苓讲课了。
张嬷嬷看着他手里的大学,嘴唇蠕动了下,到底因为茯苓的学业为重,没有吭声。
不过,她出来让娇娘进去看着,眼不见为净。
娇娘在给茯苓做肚兜,闻言,拿针划了划头皮:“怎么今日叫了我,平日不是豆蔻么?”
张嬷嬷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豆蔻那丫头只知道吃,用的时候一点靠不住,你去给我看牢公主,不要让有的人乱来。”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道:“豆蔻懂啥,你是过来人,看到苗头立刻给我掐了,知道吗?”
说完,张嬷嬷的脸上显出几分肃杀,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狠狠掐断的动作。
娇娘懂了,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张嬷嬷也是的,公主和凌云一起不是挺好吗?两个孩子都那么优秀,还对彼此不离不弃。
不过,她还是听话的去了,省的孩子们青春少艾,太乱来也不好。
这时候,房间里的两个小的连张嬷嬷走了都不知道,嗯,也许是只有茯苓没发现。
凌云不知道怎么,娇娘进来的时候,他嘴角难的勾了一下。
但很快注意力又回到茯苓身上。
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已经调换,到了茯苓教导凌云凤学的时间段。
刚刚讲大学的时候,她昏昏欲睡,痛苦不堪。
一旦说的是她喜欢的凤学,茯苓立刻变得兴致勃勃,精神得不行。
她是个实用主义者。
大学虽好,但就是精神层面的东西,对于如今凌云稳固地位,和对于她保护家人的用处并不大。
反而学了容易迂腐,对于那些想害他们的人,讲道理本身就很致命。
茯苓兴致勃勃地教凌云许多杀招,听说他好像些微能使用更是高兴坏了,以至于越讲越兴奋,大有促膝长谈整晚的趋势。
但也就是娇娘去外面烧了壶热水的机会,茯苓软绵绵的小身子就靠了过来。
凌云握笔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向茯苓,无奈地笑了笑。
刚刚还那么兴奋呢,结果一下就睡着了,果然还是个孩子。
等娇娘匆匆再进来的时候,看到茯苓被放在软塌上,睡成了一只小猪。
而凌云依然在奋笔疾书,灯光映照出他坚毅不屈的背影。
但这事情不能细想,不然就会思考,到底是谁将茯苓抱上软塌的?
还有,他真没有借机做什么?
娇娘抿了抿唇,当自己啥也没想,啥也没猜:“哟,公主睡了,我这就去叫张嬷嬷。”
“娇娘留步。”凌云忽然出声。
娇娘闻言站定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凌云笑笑道:“小黑也该到上学的年纪了吧?”
娇娘点头道:“是呀,就是还不知道要送他去哪里读书好。”
凌云道:“国公府才请了先生过来,都是当代的大儒,小黑不如跟我一起学吧,何必舍近求远。”
娇娘闻言,又惊又喜:“好是好,只是——小黑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