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影卫可是无处不在的。
福生道:“就算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
说罢,他一指前面卖包子的小贩,道:“你瞧见那个人没有,他已经看了我们好几次了,说不定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于剑道:“你看他,他自然就看你了,人家不过是想把包子卖给你罢了!”
福生有些不服气,又指向另外一边的卖花娘子,道:“还有她,也一直盯着殿下看,说不定就是图谋不轨!”
于剑叹了口气,道:“公子和夫人走在一起,便是一对璧人,人家卖花自然也要挑客人的,若我是卖花娘子,也定然要想法子卖给公子才是!”
福生还想指别人,可于剑一把摁住了他的手,道:“你的臆想症还能不能治了?你这是破案的话本子看多了,如今看谁都像坏人。”
“胡说!”福生一瞪眼,“我最近都没有看话本子了,我在……”
可福生才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于剑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福生故作高深地别过脸,道:“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两人嘀咕完,却见赵霄恒和宁晚晴在街口停了下来。
宁晚晴看着满街的饭馆酒楼,一时有些犯难,“该吃什么好呢?”
赵霄恒见宁晚晴左右为难的样子,便忍俊不禁,“不过是选一家酒楼而已,又不是让你选妃,用得着这么犯难么?”
宁晚晴道:“若真是选妃,那才简单呢。”
闭着眼睛选就好了,反正都是赵霄恒养着。
可眼下出宫的机会难得,若是不好好吃上一顿,那可就不划算了!
赵霄恒想了想,道:“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吃食做得不错。”
宁晚晴顿时眼前一亮,“在哪儿?”
赵霄恒笑道:“离这儿不远,走过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宁晚晴眉眼轻弯,“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罢!”
赵霄恒笑了下,便带着宁晚晴往隔壁的街道走去。
街道上依旧十分热闹,两旁商铺林立,酒楼食肆应有尽有,但最终他们却在一幅巨大的金字招牌前停了下来。
这个铺面不但招牌浮夸,外墙之上还画着各色风情的美人儿,是整条街上,最夺人眼球的铺子了。
宁晚晴立在招牌下,嘴角微微抽了抽,“万姝阁?”
“不错。”赵霄恒微微颔首,“这里的厨子比之御厨,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晚晴对这里实在没什么好印象,但听到赵霄恒这么说了,却又有些好奇。
小二见赵霄恒气度不凡,便央了管事亲自来接,谁知管事一见到赵霄恒,吓得差点儿跪了下去,“草民叩……”
福生忙道:“管事,我家主子今日是微服私访,你称赵公子便好。”
管事立即敛了敛神,毫不含糊地接上了话:“赵公子携夫人光临,小店实在蓬荜生辉,里边请,里边请!”
说罢,管事便对小二道:“快去告知世子!”
小二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管事便立即将赵霄恒和宁晚晴迎入了万姝阁内。
宁晚晴记得上次来万姝阁之时,里面便美女如云,是个寻欢作乐的大场子,可这次一进来,却发现完全变了样。
原本用来演舞的台子上,如今放了一张长桌,长桌前站着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先生,先生手持折扇,正在“之乎者也”地讲学。
舞台下面,座无虚席,客人们依旧是推杯换盏,左拥右抱,欢声笑语不断,仿佛那台上的先生不存在似的。
这般矛盾又离奇的画面,惊得宁晚晴瞠目结舌。
管事见她惊讶,便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咱们万姝阁的新花样,近日里很受推崇呢!一会儿您与公子上了二楼,也是能听见讲学的。”
说罢,便将宁晚晴和赵霄恒引上了二楼雅间。
赵霄恒方才坐定,门便被人一手推开,赵献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朗声笑道:“殿下要来,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到门口去接呀!”
赵霄恒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本不想打扰你的。”
“你我之间,哪里用得上打扰二字!?”赵献笑呵呵说着,“殿下怎么这么晚……啊!”
赵献这一声惊呼,吓了众人一跳。
赵献看了看赵霄恒,又看了看宁晚晴,开口问道:“这位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