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番外(234)

赫连廷秋开门见山道:“你要上船?”

尉迟溱倒也不隐瞒,坦言道:“对啊,怎么了?”

赫连廷秋问道:“那你生意不做了?”

尉迟溱奇怪地看着他道:“我都安排好了啊……赫连廷秋,你很奇怪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赫连廷秋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他在脑中搜刮了半晌,在尉迟溱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中开了口:“上船可以啊,但是亥时之前不要登船。”

尉迟溱立即追问道:“为什么?”

赫连廷秋避而不答,只是道:“你听我的就是了,总之我定不会害你。”

尉迟溱倚在墙上,歪着头看着赫连廷秋,道:“你游鸢得到的消息,确实比较可靠,我倒是可以信你一回。”

赫连廷秋一听,当即不乐意了:“你当然要信我,你我可是生死之交。”

尉迟溱轻笑出了声,道:“好吧,赫连公子,我信你,亥时之前不会登船,行吧?我还有事,您自便。”

言罢,尉迟溱拍了拍赫连廷秋的肩膀,走了。

她看似散漫,心中却思绪万千:亥时?会发生什么?或是亥时之前?令仪已经跟边姐姐上船了,我得知会他们一声。

程莠跟顾纹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回了小酒馆,她没告诉他们缘由,只说自己身体不适先回去了,几人不疑有他,让她好生歇息。

她回厢房换了一身青白暗纹长衫,外衣穿了一件竹青长褂,靛青的衿带束身,长发用一个玄色发冠高高束起,再插上一根墨绿翠珠的簪子,一身装扮简单利落。

她把金羽刃挂在腰间,又在袖中藏了些飞刀暗镖,最后把铃囊和一块双环佩系在腰间压襟,将平安符妥帖地贴身收好,她看了一眼腕上的双响镯,而后她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清脆的璁珑声不绝于耳。

程莠没在小酒馆中看到秦怿,心知他应该是去秦氏药庄配药了,秦家在裕州没有药祠,只有一个小药庄,但小药庄可作为消息联络点,他需要什么药材不过一句话的事。

不过程莠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她那个伤重的父亲,找人一问,才知程萧仪在她和秦怿出门后不久,就骑着她的狗尾巴走了。

程莠有点担心,程萧仪伤还没好,被砸了一道的腿估计也不利索,现在外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他这时候出去干什么?他能上哪去?

程莠想了想,去何炀的屋找到了小七。

何炀昏迷了两日,醒了后一直卧病在床,小七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照顾他。

“五师兄,小七。”

小七见到了程莠,高兴蹦跶起来,叫道:“师姐!”

何炀靠坐在床上,对着程莠道:“少阁主。”

程莠摸了摸小七的头,看向何炀道:“五师兄,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何炀道:“已无大碍,就是还有些乏力。”

程莠点点头道:“师兄还是要多多修养。”

何炀心思细腻,即刻就察觉出程莠的异样,问道:“少阁主,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程莠叹了口气道:“早些时候我爹一声不吭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他身上还有伤,我很不放心,但眼下我……”

小七立即反应过来,接话道:“我知道了,师姐,你有什么事你就去办吧,我去找师父。”

程莠欣慰地看着小七道:“我正有此意——五师兄,我知你脾性,但你还是养伤为重,这些跑腿的活让小七去办就行了,他已经长大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小七马上拍拍胸脯,连声道:“对啊师兄,你伤还没好,肯定跑不快,你要是跟去了我还得照顾你,所以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何炀被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无奈,但话糙理不糙,作为师兄只得嘱咐道:“那你们定要多加小心,我听闻最近外头很不太平。”

小七道:“师兄你就放心吧,我厉害着呢。”

何炀扶额道:“行,你厉害,快去吧,速去速回。”

小七跟着程莠出了小酒馆,程莠叮嘱他道:“找到了记得给我捎个信,我就在渡口。”

小七牵着马点头道:“知道了师姐,你也要小心。”

“好。”

“标牌,没有标牌不得上船。”

程莠马不停蹄地赶到渡口,却被两个守卫拦在了“倾帆”外。

程莠道:“标什么牌,我是贺大人的随侍,贺大人,御舷使大人,你们还拦着我?”

守卫于泰山崩塌前面不改色:“标牌,没有标牌不得上船。”

“标牌标牌,标你娘的牌,”程莠不讲理地骂道,“我是贺大人的人,没听说过贵人身边的人上船还需要标牌的,你们最好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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