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豆：“那你喜欢他吗？”
姜喜：“喜欢。”
姜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我也喜欢我妈妈。”
周羽豆不甘心，“如果呢？就是假设呢？”
姜喜：“没有如果吧？”
周羽豆放弃了，“也对，不然那不是要把他抓起来了。”
“……”
两人还在这边小声嘀咕着。
而下面的沙发里，叶悉归冷酷的面上，却有了明显的不耐。
“李曼菀，你该回去了。”他提醒道。
李曼菀翻了个白眼：“叶悉归，你还好意思催我？你难道要单身一辈子吗？我每次帮你挡完家里的相亲，都要遇到渣男，你就是来故意害我的是不是？”
叶悉归毫不犹豫地转了一个大红包过去。
“喝杯咖啡。”
李曼菀看都不看，“你以为我爱来吗？我这刚回国就被叫来帮你挡桃花，这么大恩情，你都不打算让我看看你那个‘外甥女’？”
叶悉归慢条斯理的吃巧克力，一副免谈的样子。
李曼菀也收敛了神色，严肃道：“你打算养到什么时候？”
叶悉归依旧没说话。
或者说，从他的眼神里，李曼菀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是想一直养下去，还是就真养一段时间就算了。
他自己都茫然的事情，竟然就真把人接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养她？”李曼菀的视线往楼上瞟了一眼，生气道。
叶悉归：“……”
面对叶悉归的沉默，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继续追问道：“你以为你能瞒住多久？你爸要是知道你还养了他们家的人……”
“你该走了。”这是他说的第二次，语气里明显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李曼菀却并不怕他，这小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我要不是你姐的闺蜜，我才懒得管你。这些年你把你姐的公司打理的非常好，要不是你，我在国外也不会那么顺利，但是……你别以为把我支出去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悉归不咸不淡地开口：“人上了年纪，的确是有些唠叨。看来真没说错。”
李曼菀知道这臭小子是故意的，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听到你养她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放下你姐的死了。可现在来看……你该不是要上演养成复仇什么的吧？”
“……”叶悉归被她气笑了。
“行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姐的死，不是你的错，这么多年了，该走出来了。”李曼菀站起来，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把人接回来了，就该负责到底。否则，小心我拧断你的头。”
说完，她提着挎包走了。
叶悉归出门送她。
姜喜远远地看着他们一起离开，第一次心里有些说不上的空荡。
尤其在见识过舅舅对其他人的冷淡后。
虽然看过去，他依旧是那副冷酷的模样。
但其实，姜喜能明显感觉到，舅舅似乎并不排斥她。
她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这个人到底对舅舅不一样的吧？
*
叶悉归这边把李曼菀送走以后，姜喜也从露天阳台下来。
叶悉归把她单独叫到了一边，显然有话要说。
姜喜有些不安，“舅舅，有什么事儿吗？”
叶悉归开门见山：“你们这次开学就要分班了吧？”
姜喜点了点头。
叶悉归：“你考虑过有想从事的职业，或者报考的专业吗？”
姜喜语气倒是很坚定，“我想做律师。”
叶悉归记得她之前做过模拟法庭的事情，倒不是很意外。
“广悦有一家律所，年后你可以先去她那边呆一段时间。”
姜喜没想到舅舅是为了说这个事情。
叶悉归看她没回应，难得解释了一下，“选对专业，会让你少走一些弯路。如果你无法适应律所的生活，提前换专业也来得及。”
姜喜再次点了点头。
学校从开学起老师们就开始给他们说专业选择的事情了。
大家毕竟都是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对很多专业有滤镜。
这也是导致，很多人大学读的专业和毕业后从事的职业都是不同的。
但就像舅舅说的那样，至少选一个专业，好歹得知道这个专业真正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
不然四年的时间岂不就白费了。
姜喜答应了下来。
春节一收假，她就被安排到了广悦的律所进行为期一周的实习。
不过，虽说是实习，但她做的也都是些打杂助理的工作。
可即便如此，才去的第一天，就已经感受到了现实的残酷和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