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师傅心上人+番外(3)

不远处的几户人家,已经早起有了动静。让她一个人站在屋外似乎也于理不合,林榭春刚一侧步,姜尘立马溜了进去。

屋内也很冷,林榭春看了一半的书还在窗边,窗户却被打开了,寒风翻阅几页书。姜尘从窗边看向院落,嘴角勾了勾笑,在林榭春进来时又关了窗。

“你此番寻我所为何事?”林榭春并不害怕姜尘,倘若真是他爹娘签下的契约,偿还便是。

姜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瞧他:“自是让你拜师学艺,让我宗源远流长。”

“学何艺?”林榭春问。

“得道成仙,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法力无边。”姜尘掰着手指头边数边说。

林榭春轻轻摇头:“我对这些并无兴趣。”

“哎,我的傻徒弟。”这才刚见面,姜尘已经把徒弟这两个字挂在了嘴边,她好动地晃了晃手,“神仙的乐趣你不懂。”

被这样一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小姑娘不断叫着徒弟,林榭春也未说些什么。方才姜尘说她饿了,林榭春便去为她熬粥。一碗水半碗米,清了又清,加了红枣,用大火熬得浓稠,红枣甜蜜,也可驱寒。

他回来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给她带了件冬衣。又在屋子里生了碳火,姜尘看了下他:“神仙不会冷的。”

“我知道。”林榭春掷了一句,把衣裳递给她。

姜尘抿了抿唇,接过衣裳穿起来,忽然又抬起衣袖,佯装擦拭眼泪:“不愧是我的好徒弟,知道心疼师傅,师傅心暖。”

林榭春没搭腔,又转身离去,再回来时端来一碗药,隔着一段距离,姜尘都能嗅到药的苦。直到林榭春把药端到她面前,姜尘盯着药,又抬眼看了看他。

“喝了吧。”林榭春道,“驱寒。”

“咳咳,徒弟。”姜尘怀疑自己的徒弟有点傻,是不是投胎是被冥界那群人坑了,“神仙是不会生病的。”

“可我会生病。”林榭春温柔且不容置喙。

姜尘与林榭春对视,过了片刻,姜尘鼓起腮帮子。为了不让她家徒弟生病,她只好喝了那碗药,她做出个苦死了的表情。林榭春收了药碗,却没再理会她。

姜尘挠了挠头,趴在桌子上,动了动鼻子,过了一会儿,林榭春便把粥端到她面前了。姜尘捏起白瓷勺,挖了一口粥,吹了吹才送到嘴边。

“好吃,糯而不软。”姜尘立马夸赞,转了转眼珠子,“不如这样,你以后专门给我做饭吧。”

先把他哄过去再说,等人到了她的地盘,有来无回,还怕他跑了不成,强卖强买的徒弟,白纸黑字的按押。姜尘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面上却不显。

林榭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抬眸看了她的脸,忽又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啊?”姜尘反应过来,揉了揉脸颊,感受到丝丝痛意,“无碍无碍,小伤小伤。”

云水间有一块巨石,上面刻着四个字,大道无情。大道无情个屁,姜尘早就看那块石头不顺眼了,可那石头呆在那上千年,早就生了神识,姜尘打又打不过,拿起铁锹撬石头,结果不小心从天阶摔了下去,摔个鼻青脸肿。当然,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自是不说。

天大亮,雪才堪堪停了。

林榭春不愿同她走,他收了碗,沏了茶,捧着书:“做人已经如此辛苦,生老病死皆命数。”

“那都是哄骗你们凡人的。”姜尘发现这徒弟棘手异常,试图道德绑架,“你爹娘当初可欠了我十斤大米呢,十斤。”

她伸出手,一个指头青葱。

“既如此,我还了便是。”

姜尘立马摇摇头:“不行,那我岂不亏本了。”

徒弟油盐不进,师傅就只能死活不走了。姜尘绞尽脑汁为林榭春讲当神仙的好处,林榭春也任由她呆着,腾出主卧于她,一日三餐照做,书照旧读。

姜尘嫌他房间简陋,一摇手,碧瓦金瓦,又变了各色珠宝于他面前。谁知林榭春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气得姜尘跺脚,又把东西收了回去。

她趴在窗边,看林榭春写字。他坐姿端正,笔下字迹虽温润,在在撇捺间隐约锋芒。姜尘的目光顺着他的笔尖移动,随手拿起了一旁的一本书。

“如何?”林榭春坐在对面,也未抬头,忽然与她搭话。

“额……甚好……甚好。”姜尘莫名有些心虚,放下了书。

墨香充盈在她周遭,林榭春的眼眸深深。少倾,他才继续动笔誊写文章。

姜尘又继续看他的侧脸,林榭春的眼睫很长,又密又弯,宛若小扇一把。他鼻梁直挺,唇色虽寡淡些,唇珠明显又美丽。眉不锋利,眉尾带着几分绻意,整个人如徐徐展开的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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