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在竞技场是见不到它的了。”
最后,他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对方最关键的那个问题说。
好在路明川也同样是个比较聪明的人。
一见自己连问了两遍许琛去了哪里,[豆子]都只是讳莫如深,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的跟他闲扯着别的事情。
暗地里心念一转,回想起[豆子]刚才在说到一半,就忽然又因为扫到他身后的那些人而不肯继续说下去的反应。
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们可能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太好说。
再开口的时候,也就暂时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同样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就直接转开了话题。
“原来是这样。”
路明川点了点头,目光忽的又回到了江遇身上。
“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江遇听见他问自己。
“听你刚才提南高的那个语气,”路明川说,“好像不太像是南高的学生。”
语气还和之前问他是不是还在读书的时候一样,乍一听起来像是个表猜测的询问句。
可实际上仔细一咂摸,就还是能立刻分辨出来,他这里面占比重更大的笃定成分。
[毕竟你们南高的人一般都是自称‘我们学校’是吧?]
[那还真不巧了,我现在就是。]
[瞧你那副好像把什么事情都能一眼就看透的自负劲儿。]
先前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拆台说“强行装酷的痕迹过于明显”,和用一种挺看不上的语气叫了一声“弟弟”不说,又憋着气云山雾罩的站在这儿听他们叙了半天他都有些搞不清楚那些专用名词的意思的旧。
江遇早就非常的不高兴和不耐烦了。
要不是约架谈判的事情还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会显得多少有些不太够意思,以及这个人看起来好像跟许琛还有[豆子]他们都很熟的样子。
他就是不去[猛犸]手里拿过自己的雨伞头也不回的走掉,最起码,也高低得在刚才,就比路明川还要绵里藏针的回敬他两句。
但谁叫人家是呢。
而且看起来也是在为着许琛。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就是不看在[豆子]他们的面子上,江遇也得看在许琛的面子上,把那些读书人之间才能听明白的寒芒之词给憋回去。
因而他就只能忍着心中不快,在背地里不痛不痒的怼他几句。
嘴上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着话说:“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这学期刚转过去。”
“噢。”
路明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说着话音一转。
“那你应该……”
似乎是本能的还想就着这个话题再多问些什么。
但很快又因为想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又放弃了。
因而最后只是双唇微张,欲言又止的来回张合了两下,就又克制性的憋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话题转回了这场会面最初的原因和目的上。
“那他们刚才说你实际上不是他们的老大,”江遇听见他问,“今天的事情我要是来跟你谈的话——”
“能算数吗?”
“……”
江遇没好气的把自己的胳膊从[豆子]手里抽了出来,并面无表情的朝着旁边的人看了过去。
“算的,算的。”
[豆子]一看这位祖宗的模样,就知道江遇心里的气肯定是被路明川的这话给问得更大了。
连忙开口道:“虽然江哥年纪小不打游戏,也不像琛哥一样是我们的带头大哥和主心骨,但他现在是我们的老板呢。‘夜雨寄北’能撑到现在都还没散,就是全靠他。”
“因为大家现在的工资和补贴什么的,都是他在以个人的名义,替琛哥给我们发。”
[豆子]说。
路明川就很诧异的挑了下眉。
但还是没有多问。
“行吧,有钱确实可以是哥。”
他这次就没带什么嘲讽语气的随口感叹了一句。
然后才又就那么带着身后的一众小弟,郑重其事的和江遇相对而立在大街中间说。
“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他们都跟你汇报全了没有。”
路明川说:“那个野怪,是我们的人先蹲到并开始打的……当然,江湖规矩呢,都是各凭本事,野怪嘛,不是谁先抢到,谁就能安安稳稳的把它给打死的。抢怪这种事情,在我们这种工作室里都是经常会发生的。重点是装备,谁先roll到,就是谁的。光明正大的带着人来抢,是没问题的。”
他说:“但问题是,明抢归明抢,可故意开着T号,混进别人的队伍里去强仇拉脱,这种低级又下三滥的手段,就未免显得多少有些下作了吧?”
“……”
江遇以前在别的学校翻/墙去网吧的时候,不是因为有事,就是心情不好不想刷题,但在宿舍觉得太安静了又睡不着,只好去那么个声环音绕的地方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