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王琅,保住了王家,本以为能够顺利过上“被日夜娇宠”的生活,王琅却纳妾了。
前世,王琊也是有妾室的,还不止一个,倒是妻妾和睦。
今生也不知是燕素换了瓤子,还是有了妾室就不符合“被日夜娇宠”的设定,总而言之王琅的纳妾叫燕素十分不满。
燕素生出悔意,觉得不该嫁给王琅,而该跟王凌霄在一起。
这想法乍听有些惊世骇俗,要知道燕素此时已育有一子两女,王凌霄又是她郞婿的胞弟,有悖伦常。
但按照燕素的角度看去,就会觉得也没有那么惊世骇俗。
燕素是穿书的,王琅,王琊,甚至她生下的孩子,都不是具体的人,只是书中的角色。
她初时觉得王琅好,便选了王琅,同他生儿育女。
她保住了王琅,保住了王家,铲除了诸如王柔之类的潜在威胁,可谓劳苦功高。
王琅却朝秦暮楚,另纳了妾室,君既无情我便休,燕素便忆起王凌霄的好来,意图“拨乱反正”。
可惜王琅不是乱,王凌霄也不是正,兄弟俩关起门来一顿商议。
燕素很快就做了积郁成疾的先夫人,不久之后,太宰府便要迎来新的女主人。
第388章 银瓜子
接下来的几日,邵秋实深居简出。
因为王蔷生来了,一张脸同邵秋实生得别无二致,唯恐惹了不必要的麻烦,邵秋实甚少出门。
王蔷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正如王琅所说,她与同门下山历练,随行的还有两女三男共六人。
六人中,王蔷生年纪最长,修为最强,已是金丹五阶,几人明面上以她马首是瞻。
说是明面上,因为随行的三名男修皆爱慕其中一个名叫赵晚的绝色女修。赵晚不发话时,自然都听王蔷生的,赵晚发话,赵晚加上三名男修便是四票,少数服从多数,便要听赵晚的。
当然,邵秋实不曾出门,这些话都是罗棂儿同她说的。
罗棂儿是王家的家生子,王蔷生一行虽然住得远,她也自有探听的法子。
到了邵秋实这里,只需要支付一枚银瓜子,便能够原原本本听个新鲜出炉的。
“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回来,却是面如过低,个个跟斗眼鸡似的,没进门就在院子里吵吵起来。”罗棂儿巴巴地凑到邵秋实面前,说起了今日的近况。
邵秋实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银瓜子递给罗棂儿:“怎么吵起来了?”
罗棂儿收了银瓜子,娓娓道来。
“几人本是说了今日四处逛逛,看看汴京城。到了朱雀坊,赵晚非要进去坐坐。”
“我记得朱雀坊坊主神秘,要求客人非富即贵,是不肯接贩夫走卒的。”
“可不是,”罗棂儿点头,“朱雀坊的人拦着,赵晚顶着老爷的名头,硬是进去了。”
顶着王琅的名头?邵秋实都有些佩服了:“想来朱雀坊的管事也猜不到竟有人胆敢冒充太宰府邸?”
“可不是,”罗棂儿又是点头:“进去也就罢了,老爷平素在朱雀坊都是挂账,姨娘也没有一笔一笔跟老爷核的,朱雀坊送来的账目是多少,便按多少结,她自个儿悄咪咪的,事情也就揭过去的。”
“她闹了什么?”
“卫小郎君和陈六郎君口角几句,卫小郎君丢酒樽去砸陈六郎君,却把路过的女使砸到了。”
邵秋实先前听罗棂儿说过几件赵晚的事情,虽没见过,却已知晓她的行事作风:“她要为女使出头?”
“可不是,”罗棂儿再次点头,“卫小郎君和陈六郎君虽然一个姓卫一个姓陈,但是表兄弟,卫小郎君的娘是陈六郎君的亲姨母,卫小郎君就是闹着玩,砸偏了不小心砸中的女使,那女使也伤得不重,卫小郎君愿意赔些银两,大事化小,赵晚却上去就把卫小郎君打了。”
“她打了卫小郎君?”
“可不是,她不仅打卫小郎君,陈六郎君去拦,她把陈六郎君也打了。”
“然后呢?”
“卫陈两家的部曲和朱雀坊的人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卫小郎君和陈六郎君挨打,也去拦,赵晚便叫着她的三个师兄弟把部曲和朱雀坊的人一齐都打了。打到最后,连那女使都打了。”
“女使?什么女使?”
“就是卫小郎君砸偏了,不小心砸到的女使。”
邵秋实一怔:“打她做什么?”
“那女使见事情闹大了,便劝了赵晚几句,说卫小郎君也不是故意的,她愿意接受卫小郎君的赔偿,事情就这么算了。赵晚便说她没有骨气,为了蝇头小利卑躬屈膝,毫无尊严,便将她也打了。”
邵秋实听得沉默。
“事情惊动了府尹,府尹派了捕快将涉事的一干人等全押回了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