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鸣手底顿住片刻,轻声应道:“好。”
盛骄说:“我那张床要大一点,好看一点,舒服一点。”
游鹤鸣点头:“可以 。”
得了他的应允,盛骄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零嘴。
他们行李大,最重要的就是背着几床棉绒被子回来了,要是路上掉了,她上哪去找这么好这么舒服的被子?而且邮寄的速度慢,万一等他们到家里,被子还没到呢。
这舒舒服服的棉绒被子,可比之前那几床笨重的老式被子舒服。
游鹤鸣把旧的东西都整理到一旁,床板放在外面晾晒,先把里面扫了好几遍,又用拖把仔细拖干净。
这才把行李里的花胶、阿胶、何首乌、燕窝等贵重吃食都锁进暗格里面,然后把盛骄常吃的燕麦、麦乳精等又放在暗格前面。
最后把院子里的床板重新安装回去,把被褥被子枕头全部换成新的。
弄完以后,盛骄又在外面喊他:“游鹤鸣,这粥是不是熟了啊?”
游鹤鸣眼里闪过无奈,起身出来,一看锅子里的粥滚着泡泡,又把盖子放开了些,以免米汤溢出来。
他看了这么多本菜谱,又学了这么多的菜式和食疗食谱,越发有大厨的气质了。
“还要再等一下。”
盛骄眼巴巴地看着锅子:“等一下是等多久啊?”
游鹤鸣从怀里掏出她那块小巧的手表,把手表递给她:“十五分钟后就行。”
盛骄把手表接过去,说道:“好吧。”
她又说:“手表不太好带出去,我们那个小闹钟呢?”
她说的小闹钟其实是一块圆形铁质的小钟表,但盛骄总觉得和几十年后的一种小闹钟很像,就叫做闹钟了。
游鹤鸣说:“摆在你床头柜上面了。”
盛骄哦了一声:“好吧。”
买了这么多好东西,都不能摆出来,只能藏在屋子里头。
手表也不能大咧咧地戴在手上,只能收在里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外表平平无奇,内里大有乾坤吧。
等盛骄舒舒服服地吃了一碗燕麦粥,又对着游鹤鸣说:“洗澡!我要泡澡!”
从北京的房子回到这破旧小房子里,需要好好适应一番。
这里没有一个能流水的浴室,只能用木盆装水洗漱,洗完之后再把水倒掉。
盛骄在想,把自己藏在众人之间偷偷发财的计划,要早日提前了。
她要在家里修建一个浴室。
不对,盛骄抬眼看向这破破烂烂的泥草房子,她要把这泥巴房子给推了,全部重新建成红砖绿瓦,扩大个几十倍,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差。
要用最好的砖头和设计,即使放到很多年以后也能改成农家院那样。
即使到了村子里面,自己的日子也要好过起来,不能消费降级。
游鹤鸣出去给她烧水,也发现了这里的一切都不便利。
屋子里没有电灯,晚上只能靠蜡烛;没有自来水,只能去井里挑水打水;更不会有全天供应的热水和煤炭,需要劈柴烧水。
游鹤鸣转身望向这草房子,这地方实在是太过破旧了。
不仅是破旧,更是一种落后。
他明明也过了十多年这样的日子,现在却也有些无法适应。
盛骄只是把椅子搬出来,坐在外面乘凉。
屋里头没有风扇,有些闷热,还有些说不清的灰尘的味道。
即使游鹤鸣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仔细了,但长久没住人的房子就是会有一股陈旧的味道。
游鹤鸣看向院子里的盛骄,干干净净一身短衣长裤,倒在椅子上扇着风。
露出白皙的手臂,姿态悠闲。
露天院子里都是蚊子和小的飞虫,嗡嗡直叫唤。
盛骄瞅着这蚊虫一阵恼怒:“游鹤鸣,你们以前怎么解决这问题的?”
她把自己的胳膊递给游鹤鸣上,只见上面红肿着的大包,她的皮肤养得白皙,原本的暗黄全部褪去,现在被叮一下格外明显,看起来很是可怕。
盛骄用指甲在蚊子包上按了一个十字交叉,但还是没能止痒,有些痛苦地喊他:“快解决掉这些蚊子。”
游鹤鸣的视线落在她胳膊上的蚊子包,红得突兀,又红得吓人,他嗯了一声,三两下把火升起来烧水:“你等我一下。”
他先从行李里面拿出硬币大小的小铁瓶子递过去:“用清凉油擦一下。”
包里有几盘阳光牌蚊香,里头是弯弯绕绕的黑色蚊香,拿出一块来,还得仔细拆开成两个。
游鹤鸣蹲在一旁,把里面的小铁架立起来,把蚊香点好放在阶梯前面,不一会儿就飘起一道淼淼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