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目动人又极具震慑感。
片刻后,盛骄闭眼,收敛自己眼里的火焰。
她当然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在这样的环境下,比如是枪打出头鸟。
盛骄还没有依靠,没有任何能与之抗衡的东西。
这场指标会不成体统,甚至是有些粗糙混乱的,就连土地的划分都简略无比,像是匆匆忙忙赶出来的指标会。
空气里那些硝烟和窃窃私语,盛骄全然不在乎。
这一场没有竞标,没有规模,没有消息的试点中,她也不过是一个试点的人。
良久的静默之后,场内似乎不再有人进来。
台上的拍卖员举着锤子示意:“一号地,起拍价五万。”
一号地是一块在首都中心,这一块很棘手的荒地,是之前被砸烂完全破坏掉的一个烂摊子。
地里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牵扯。
看起来不甚重要,范围也不大,但位置比较靠近中心城。
这位置十分靠近中心城,那就非常微妙了。
古时候派兵打仗都讲究一个位置,天时地利人和。
先抢下这个地利,后续的再说。
很快就有人竞拍:“七万。”
“七万五。”
“八万。”
“十万。”
.......
价格上了十万之后,竞拍的速度就逐渐减慢下来了,盛骄再一次感慨,社会的财富总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里。
这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财富。
而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二,更是了不得。
盛骄悠然举牌:“十五万。”
不过是第一场竞标,就有人跳了三万上来,不少人的视线开始落在这边。
游鹤鸣站立在她旁边,身姿笔挺 ,神情冷淡不苟言笑。
而坐在椅子上的盛骄眉眼戏谑带笑,两人姿态随意轻松地交谈着,像是谁家的小姐出来玩两圈。
也没人过度在意,只是继续加价。
盛骄倒不是真的想要这块地,她是想看看大家的实力怎么样,对这块地的最终判断是多少。
看她的判断的价格和这块地最后的价格是不是一致的。
万一后续她自己预估不当,做了那个冤大头呢?
虽然对她而言,这些地,怎么买都是赚的。
才十几万,这不是黄金掉地上,全部明晃晃地放在她前面,让她来白捡吗?
“三十二万,第一次——”
“三十二万,第二次——”
“三十三万,第三次成交。”
盛骄暗自咋舌,这地是真不错啊,靠近中心城,那可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只是面积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需要把废墟上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
盛骄想了想自己怀里的小几十万。
啧了一声,钱还是不够用啊。
游鹤鸣俯身问她:“不要这块吗?”
盛骄单手撑在椅托之上,轻声回他:“这块要费功夫推翻重建,耗时耗力,而且周围没有什么百货大楼和居民,引流也麻烦,不会有多少人去这边。”
“最重要的是太小了。”
她现在就要一块空地方,不要浪费她过多的时间去打理。
游鹤鸣颔首应了一声,又笔直地站在旁边。
像是盛骄一招手他就会俯身。
隔着椅子的距离,会比站在旁边的距离更远。
拍卖员继续示意:“二号地,起拍价十万。”
二号地的地理位置非常不好,几乎靠近乡下,从首都出城,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这地方。
但这块地范围极其大。
有时候人烟稀少,范围又极大,对某些人就是最有利的地方。
譬如建工厂。
尤其是建设大型工厂,重工业工厂。这些人的生意不和普通老百姓做,不在意附近有没有人,也不在意有多偏僻。
几乎拍卖员话音一撂下,就有人开始出价:“十五万。”
“十八万。”
“二十三万。”
价格迅速就超过了前面的一号地,毕竟二号地皮真的很大啊!首都这么大,能找块大点的地建厂子不容易。
几个人商量商量,几家人一起合力拍下来,然后以分股的形式错开,都是可以的。
这就衬托出盛骄这样单打独斗的不便之处,没法整合几个家族的资产。
也没办法变出那么多的人脉。
而且首都的人都不傻,这个时候放下这样的政策来,后续肯定是有补贴的。
国家一定会支持这些人去自主创业,拉动经济发展,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高楼起,又眼睁睁看着他们高楼塌陷。
“三十万。”
“三十一万。”
“三十五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