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他去大江南北做事情,他看得多了,却没在意。
毕竟他不是厂里的正式员工。
他现在被这个重磅炸弹给砸晕了。
“我?”周二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重复问,“为啥给我啊?”
游鹤鸣只是伸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本来就是给你留的。”
盛骄笑着说:“你再等一等。”
“或许还能换个工作呢。”
周二齐不明觉厉:“等啥子?我还能挑工作不成?”
盛骄点点头,只是说:“很快了。”
相当多人都盯着他们的工作,他们要去读书了,厂子里的指标是要换人的。
这些日子他们可谓是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盛骄的工作要听从公社里的安排,但游鹤鸣这个指标,那不是想给谁就给谁吗?
终于又翻了一个年头,在距离他们去首都开学前两个月,等到了农村改革政策出来。
盛骄片刻都等不了,这工作谁要谁拿去。
她二话不说带着游鹤鸣去了周伯礼那里,表示游鹤鸣的工作指标要给周二齐。
周伯礼现在已经不做大队长了,家里老老少少都不能安排好,一听到这个消息里面两眼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盛骄点头:“周主任,你对我们帮助良多,我们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毕业后还有工作分配,这厂里的工作自然是要让出来。”
“不过。”盛骄又笑着,“我们在村子里没有土地,没有归属感。”
她笑得张扬:“周主任,能不能把村子西边的土地都承包给我们?”
虽然他不当大队长,但现在的大队长还在他家,是他亲哥。
这位置挪动了一番,还是把利益保住了。
周伯礼很不解:“你真的要那么多的地?”
盛骄点头:“对,那地和山我都要。”
大队上面能做主的地和山,盛骄手臂一挥,就把大片的区域全部都给包下来了。
这政策才刚下来,盛骄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拿到了三千亩地。
当然,这三千亩大多都远离村子,在延绵的荒地上。
荒地就是没有开垦过,没有人种植过的地。
大片的土地和山脉都在盛骄的手上了,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江山,从这里开始。”
游鹤鸣:......
盛骄睨向对方的眼神,嘿了一声:“干嘛呢?”
游鹤鸣摇头:“没什么。”
*
周伯礼本来还想要盛骄的工作指标,但这个指标,盛骄自己也动不得。
她有些歉意地笑了一下:“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个指标已经还给周书记了。”
听她这么说,周伯礼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问她:“你真的要承包这么多的土地吗?”
在盛骄眼里这几千块就是一个极其低廉的价格。
但周伯礼可是直接被她的大手笔吓到了,现在可还没有出现万元户的说法,这农村改革政策才刚出一个苗头,大领导在南方画圈圈都还要再等几个月。
家里有个几百小几千存款都已经很厉害了。
盛骄出手就是小一万。
盛骄笑了笑,意有所指:“农村人还是手里有土地才踏实。”
周伯礼点了点头:“确实,这手里有地,心里就不慌。”
“反正这地都没用,你拿走就拿走吧,只是荒地开垦还需要一段时间。”
盛骄笑意不减:“不急。”
从大队长家离开后,他们就去了李社长家里,表示这个工作指标要还给书记。
是的,她这个指标还没还回去呢,就先急着去囤地了,刚刚只是和周伯礼敷衍了两句。
即使李社长家中不需要这个指标,但难免有能送人情的时候。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里,有一份稳定的铁饭碗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
李社长笑了笑:“你们要去清北上学了,以后我可就没人可用咯。”
他端着酒杯看向游鹤鸣:“好小子,不声不响就考了个状元回来。”
游鹤鸣给自己倒满酒:“多谢书记一手提拔。”
盛骄以茶代酒:“多谢书记一直帮衬我们。”
酒过三巡,李社长问她:“听说你承包了不少土地?想做什么?”
盛骄说:“想办个药材种植基地,也能养活一大批人。”
李社长说:“也不知你是谁教出来的,年纪轻轻就想到了这么多。”
大批的知青进了城,也有大批的被抛弃的乡下原配和孩子。也不知道盛骄到底是怎么想的,总是能想到一些他们都想不到的地方。
他问:“打算怎么搞?要办什么证早点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