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骄抬眼看他,笑了两声。
游河突然窘迫,放下舀水的葫芦就跑出去。
怎么一天不到,就像是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起这个女人来了。
有个木匠的周大贵也挺好的,至少家里的盆、桶、碗筷,桌凳床什么的全部都不缺。
想放几个水桶就几个水桶。
盛骄泡在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
等出来以后,她说道:“刚刚那个风匣子给我吹一下头发。”
游河眉头都没抬一下:“那个风匣子只能生火,不能取下来。”
盛骄有些失望,拿了个小凳子坐在火炉子前面:“那我只能烤头发了。”
她在这边烤干头发,游河自觉地去给她倒水,不仅把水倒了,还顺便把里面的水渍拖干净。
盛骄正好想起什么:“对了,你把里面的桌子擦干净,我下午摸到一手灰。”
游河拖把还没放下,又过去拿木盆和抹布:“好。”
之前盛迎递睡在里面,他也没怎么进去。
她坐在这边看着这个泥草房,周围好几个小的小房子,算是把杂物间和正屋分开。
房间就在客厅的后面,一边一个。
等一切整理就绪,盛骄打着哈欠进屋:“明天早上记得叫我起床。”
游河哦一声,还没等他进屋,又听见盛骄喊:“早饭还要拜托你了。”
游河看向井,想着里面挂起来的鸡汤,还有中午摸的野鸡蛋,回她:“嗯。”
第5章 合作
游河赶在清晨时醒来做饭。
他对盛迎递不熟,这些天也没怎么相处过。不过是周大贵给他订下的媳妇,随便是谁都可以。
但没想到里面还换了个芯,不知道是哪里的东西。
他眉眼清华,站在外面敲盛骄的门,喊她:“起来吃早饭。”
盛骄醒来后,第一时间揉向自己酸胀不已的肩膀。
这床板太硬,就跟睡在石头上一样,被子又粗糙又厚重,她全靠着睡意催眠自己。
等她拿着陶瓷杯开始刷牙的时候人才清醒过来,拿着牙刷问:“你给我烧热水了吗?我要用热水洗脸。”
游河转身,走到厨房那边,舀起锅子里剩下的水倒给她:“煮鸡蛋的水可以吗?”
盛骄看向熟悉的铁锅,又看向游河:“你觉得呢?”
游河像是早已料到,顺手把保温壶拿过来,打开木头塞子给盛骄倒热水。
盛骄:“你昨天晚上又烧了两壶水才睡的?”
游河:“嗯。”
盛骄拿出杯子:“谢啦。”
游河神色莫名看了眼盛骄,吐出一个嗯。便抬高保温壶,给盛骄接了杯水放在一旁,等盛骄刷完牙洗完脸温度应该就正好。
煮面的时候,游河还是把铁锅里的水倒干净了,重新加干净水烧热,又拿出黄色的面粉开始揉。
他揉得很快,揉好以后直接把面条擀平,用刀切开。
本来他只切了几刀,面条都是极宽的模样,片刻后,他又拿起铁刀,把宽面切成了厘米粗的细面来。
面条切好后,他先把面条往水里洗了洗,把上面一层面糊洗掉,这才放入锅子里煮。
煮好以后捞出,放入昨天晚上的鸡汤里面,盛骄在他旁边哇喔了两声。
她夸赞道:“手艺还不错,闻着挺香。”
明明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汤,她也能这样夸,游河总觉得对方像是裹着糖的陷阱。
就当他要把面碗端出去时,盛骄又说:“葱花呢?往上面撒点葱花好看。”
吃个面还要讲究好看......
但游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从院子里面扯出两根葱花给洗干净了,切碎给她撒上去。切完以后他又顺手把灶台擦干净。
盛骄连连点头:“这看起来就更能多吃两口了。”
等她坐好开始吃面,游河又递给她一个水煮鸡蛋:“给你,水煮蛋。”
盛骄把鸡蛋接过去,问他:“你煮了几个鸡蛋?”
游河埋头吃面:“一个。”
他的面碗里没什么肉,只有汤和光秃秃的面。
盛骄把鸡蛋剥开,又问他:“你一共有多少个鸡蛋?”
他们家里本就不怎么养鸡,两个大男人都是靠下工和木工赚钱,盛迎递来了以后倒是养了几只母鸡。
只是生病期间他给拿去换药换别的了。
所以只有他去山上掏的几个野鸡蛋,他想了想:“还有八个。”
盛骄嗯了一声,把鸡蛋分开,分一半放在他碗里,告诉他:“每天可以煮两个。”
游河哦了一声,没在意。
盛骄又说:“一人一个。”
游河说:“我不爱吃鸡蛋。”
盛骄就这样看着他:“听你胡扯。”
游河像是笑了一声:“嗯。”
吃完以后,盛骄站在院子里做体操,舒缓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