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脱下外套,依言照做。
两个人隔了许久躺在一张大床上相拥着,宛若隔世。
“我以后再也不会食言,也不会自作主张了……”盛晚额头抵在男人的衬衫领口,眼泪默默洇湿他笔挺的衬衫布料:“我之前说过要永远陪着你,我不会怕你,要陪你治病。”
“但这些却都成了我撒谎时攻击你的武器。”
“陆远词,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些话,已经憋在盛晚的心头两个月了。
她一度希望陆远词当真,但无比痛苦的煎熬时,又害怕他当真。
“我知道。”陆远词微微抬了抬唇角:“因为你那天一直戴着墨镜。”
“我们家宝宝说谎的时候,是不敢看人的眼睛的。”
只是他以为盛晚那天的话,是在有难言之隐下的半真半假。
却没想到难言之隐是因为不能怀孕这个真相。
其实能不能怀孕究竟有什么呢?陆远词根本没有一分钟去在乎这件事情。
“晚晚,一个男人一辈子有一位公主就够了。”陆远词执起她的手吻了吻:“我是一个情绪很淡的人,本来可以分配给别人的感情就很少……”
“已经都给了你了。”
所以即便他有了孩子,怕是也会被他忽视——还不如没有。“
盛晚被他逗笑了,又心酸又好笑的程度。
她哭过的眼眶还红着,因为过瘦微微凹陷,本来是没什么精神的,但现在看着男人是,瞳孔里的情绪亮晶晶。
“陆远词。”她盯着他,说得掷地有声:“亲亲我。”
都一个半月没亲了,她好想他。
盛晚有些娇憨又纯稚的求欢是最直接的催情剂,一下子把整个清冷的病房都有些点燃了。
陆远词黑瞳幽深,呼吸顷刻之间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他看着女人本来殷红柔嫩,但此刻却有些苍白的唇瓣毫不犹豫的覆上去,将那两瓣慢慢蹂躏到红润。
漫长的不知道多少分钟过去,两个人气息都有些乱。
分开的时候,盛晚娇滴滴的‘嗯’了一声。
刚来时还是沾着消毒水的清淡声音带了娇憨情欲的味道。
陆远词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哑声问:“亲够了么?”
“……不太够。”盛晚慢吞吞的回:“我有点饿了。”
“……”
“陆先生,我想吃东西。”
“盛晚,这是在医院里。”陆远词声音里带着克制绷紧的隐忍,严肃道:“别闹。”
“医院也可以锁门啊,再说你都锁上了,又没摄像头。”盛晚眨了眨眼,很是无辜:“你让我补偿你一下不行么?”
“别说浑话。”陆远词皱眉:“我不要这样的补偿。”
doi应该是两个人灵欲结合的一种趣事,而不是带着什么‘补偿’的心态。
“啊啊啊我知道了,你别这么严肃。”盛晚皱起秀气的眉头。
刚刚和好,她就忍不住顺杆子爬的耍赖了——可以说是十分的轻车熟路。
“我就是想嘛。”她扭着身子不依不饶:“你给不给我?”
……
…………
沉默片刻,还是陆远词妥协了。
他黑瞳沉沉的盯着盛晚,声音平静而危险:“去把窗帘拉上。”
本来是午后阳光正热烈的时候,但遮光的窗帘一拉上,偌大的病房里就陷入一种暧昧昏沉的状态。
让人十分有昏昏欲睡的冲动。
就连消毒水的味道也很快被甜蜜的气息所掩盖,几乎醉人心脾。
病房里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像是在坐过山车,从最顶端又落下。
对于恐高的人而言是无尽的折磨,但对于盛晚这种在糖罐子里泡着的姑娘而言,却是一种‘终于’的感觉。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陆远词的体温了。
而她迫切的需要这种体温,所以在病房里就‘情不自禁’。
等待雨过天晴,纯白色的床单已经被蹂躏的皱巴巴。
盛晚身上也有不少,被咬出来吻出来的。
她腰都软了,可精神却在被滋润后显得格外好,女孩齿间咬着吸管喝水来缓解嘶哑的嗓子,边喝边看陆远词来收拾残局。
现在他们连安全措施都不用假惺惺地做,体验也更好了。
这是盛晚体验到的第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好处。
病房里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她窝在床头看着陆远词去洗手间里洗床单的背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男人显然是没有做过任何家务的——除了见过他爸妈后学着做了一些菜。
但在洗衣服这这方面,他显然没有尝试过。
因此无所不能的陆远词都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忘记放洗衣粉了不说,连搓揉床单的动作都不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