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进来给她关窗户的啊。
“上次你说sci不太会,现在好点了吗?”他拨了拨窗帘,事无巨细地把帘子拉在一起。
“好一点点,”阮听雾愁眉苦脸:“但没好多少。上次你说你教我,也好像无疾而终了。”
“你放心,”梁宴拉完窗帘,晃她一眼:“你现在如果不想要我教你,我也得追着教你。”
“喔,那你追,我等着。”阮听雾偏头握拳笑。
梁宴路过她往门口的方向走,顺便揉了下她头发:“早点睡,你后天回清北,哥哥来学校追着你教。”
阮听雾说了声好,没跟着他去门口,但梁宴走到一半又回扫她:“帮你揉了那么久耳朵,也不来送下哥哥?”
“我又没让你揉,是你自己想的,”阮听雾笑着抬脚步迈向他,“就这么几步路,也让我送你。你就这样差遣我啊?”
她边说边碰耳朵,离他越近越感觉耳廓发热发烫。
有点想,那阵风,能刮到她这里。
下一瞬。
梁宴伸手拉门,长腿迈了出去。丝毫没有其他动作的意思。
阮听雾睫毛低了下。
门还没合上就转身。
却没想到,已经走出去的男人又再次折返,并且弯下了腰。
烈橘气包裹住所有。
她耳尖一凉。
但很快又变得又温又热。像水在锅里煮了一遭。
男人的唇丝丝缕缕地咬住了她耳垂。像是在磨。
“那这样差遣你,可以吗?”
第54章
梁宴咬住她耳垂的动作猝不及防, 阮听雾闭上眼,脚下像踩着飘扬云朵,耳朵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 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气息沉重, 很烈的橘子气带着几分清甜, 又混着独属于他很难形容又好闻的气息。梁宴牙齿几乎是磨她耳畔,阮听雾被咬得痒, 按捺不住出声:“哥哥, 痒,别咬了。”
“有多痒。”梁宴边咬着她耳垂边问。
阮听雾耳垂软,被他轻又薄地含着咬,他说话时候嘴唇互相擦着, 又磨咬着她耳廓, 那三个字说出来,每个字比每个字用的力度都要大那么两分。
他没有松开她,反而更磨她。
阮听雾指尖跟着抖了下,一分一秒都显得难捱。心肺快要被高温煮熟, 又像被街头气球吊着飞向了梦寐以求的月亮身边。
“说, 五五,有多痒。”
窗户紧闭, 一丝风也投不进,墨绿色窗帘遮住澄莹月光, 整间房里只有天花板上吊着的老式旧灯, 不太明亮地发着光,弱弱覆在两人身上, 透明砖石地板反射着暖黄。
“等下你还不了那么多, ”阮听雾抓住他手腕, “我利息很高,不止洗裙子。”
“哦?”梁宴乍然松开她耳朵。
“嗯,对,”阮听雾手心蹭了蹭毛衣,见梁宴没再咬她耳朵,想必他是觉得利息太高,不想再问她借,于是她微眯着眼睛,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止洗裙子,你还得帮我洗——”
梁宴:“洗什么。”
阮听雾一时间没想到让他洗什么合适,一分钟后脑袋有根弦径直搭下来,促使她坚定地开口:“洗头发,你要再问我借,利息就是以后就得帮我洗头发。”
洗头发麻烦得要命,她头发又多,得洗两次,洗完还得吹,一般没个四五十分钟弄不完。阮听雾一想到要洗头发就头疼。
“嗯?”梁宴皱眉,凉凉开口:“还要哥哥帮你洗头发?”
他语气听着不是很好。阮听雾翘起唇角:“啊,对。”
他也觉得这事麻烦,所以大概也不会再问她借什么了。
“五五,”梁宴扯下唇,“你觉得帮你洗头发是利息?”
“是啊。你不觉得洗头发特别麻烦吗?”阮听雾抬手摸了下耳垂,拢起眉心:“你是没帮人洗过头发,特别是没帮女孩子洗过头发,女孩子洗头发很麻烦的,我估计你帮我洗一次就得烦。”
“嗯,一次也不想洗。哥哥怕麻烦。”梁宴扯了下衣领,“你这利息还挺高,不借了——”
阮听雾依旧还是背对着他,她敛了下眉,抬手抓着头发,没再说什么。
正准备抬步往沙发方向走。
男人突然又咬住她耳垂,道,“也太可惜了?”
“什么意思,”阮听雾咽了下喉咙:“你刚不还觉得利息高,不想借了吗,怎么又借。”
梁宴比之前要重地磨了下她耳朵,声音微哑:“忍不住问你借。”
“……”阮听雾垂着脖颈,抿唇笑了下:“那你忍一下不就行了吗。这么高的利息,你以后怎么还啊。我都为你着急啊,梁宴哥哥。”
“别急,”梁宴继续咬着,但忽然又松开,而后又咬上,重复了几次动作后,他慢慢道:“先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