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策宁不知为何,有些不敢跟她对视,他垂下了头。
宋颜乐嘴角有些抽搐,是被憋的。
“没有谁可以救我。”她拉严策宁的手,用自己的双手包裹住他的手,眼珠子闪亮如星河,“严策宁,只有你,你可以救我。”
严策宁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注视宋颜乐。
宋颜乐贴近他一分,一只手伸进自己的香囊里,眨眨眼摸出了一张被叠成小方格的黄纸,她笑得很灿烂也很美,“玉魅,在初见苏晟时,我就留心叫他给我了,本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不料竟有这么大的用途呢。”
严策宁愣着,心情从雀跃不已到如坠深渊再到不可思议,随即他晃回神志,拉着宋颜乐到远处立在帐门口的两人面前,一把躲过她手中的黄纸包,严肃地问苏晟:“这是玉魅吗?”
严策宁不敢真的相信,因为宋颜乐总是在说谎,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因为想把宋颜乐的每一个生动的神情动作都记下来,以致于他都无法分辨出宋颜乐是否是真心实意的,他要确认,要得到脚踏实地的安心。
苏晟接过黄纸包,打开嗅了嗅,又看了看,随即抬头非常笃定真挚地点头,说:“没错,就是玉魅。”
宋颜乐加重力度挠了严策宁的手心,不高兴了。
严策宁单手将黄纸包接回,小心翼翼叠好,收进自己的锦囊,转头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两人说:“你们先退下去吧。”
苏晟应声退下,可乌日森双手抱臂不甘示弱地与严策宁对视,好歹他现在也是个侯爷,严策宁这声命令简直没把他看在眼里。
严策宁不屑地笑了一声,又询问道:“你不退下?”
“你是我爹吗?叫我退下我就——”乌日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转身走开还留下一句:“他娘的,老子就不该在这里。”
营帐门前,艳阳照得大地明亮,严策宁捧着宋颜乐的脸,在深深地吻着她。
宋颜乐起初是抗拒的,因为她不止感受到了一个目光。眼睛扫过可视范围,许许多多无数个躲在帐子后、围栏后、马棚下、草垛里甚至还有灶台低下的眼睛,全都整齐划一地看着这里,她和严策宁。
严策宁似乎不满宋颜乐的走神,咬痛了宋颜乐。宋颜乐回神,软了身子不反抗了,回吻严策宁,探入他的齿间,与他的柔软缠绕,尽自己所能表达与对面人不相上下的爱意。
吻够了,严策宁捧着她的脸停下,燥热又急促的气息扑在对方脸上,他说:“我爱你,愿妻容颜永驻常喜乐。”
宋颜乐眼梢桃浅泛红,眼眸里映着严策宁的影子,她想,严策宁这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去承受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痛苦,说不定,他也不想知道。
爱上一个人是如此奇妙的感觉,神不知鬼不觉,爱意就悄然裹挟对方的气息侵占自己,乃至整个人,这是在五年前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她在与严策宁的对视中想了很多事情,又被严策宁的含情眼看得晕晃晃的,但她很清楚的知道一点——她很爱严策宁。
“我爱你。”宋颜乐仰头吻了吻严策宁的唇,又柔声说:“愿君诸事顺遂常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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