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唾液重新分配了位置的红色在丰满的唇瓣上深深浅浅,像极了没抹匀的血。
“抓到你啦……我可爱的小灰鸟儿~”
夏瓦娜高高兴兴地从那个叫雅加达还是亚门的哨兵身上跳下去,过程中一不小心让高跟鞋的锋利后跟踹上了哨兵的膝窝。
不过这没什么,反正夏瓦娜很快就成功保持住了自己的平衡——这就好啦!
然后向导就在她永远不会再有自主意识的哨兵身周跳起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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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兰塔颤抖了一下,向着感觉到窥视的方向看了过去。
没有人在。
那点仿佛是故意扩散出去的精神场已经消失了,就像是水波下的涟漪。
艾特兰塔把自己的注意重新转回手下的皮肉骨骼上。
女性向导们的处境比男性向导和普通女性要好很多,但也不会如何安全轻松。
哨兵们顾忌着实体结合之后的绑定没有随便在他们身上发泄这种欲望,但他们会故意在她们身上发泄另一种欲望。
性被遏制后,发泄的当然是暴力。
唯一能庆幸的是他们还不敢对着头和躯干下手——毕竟不能损坏“价值”嘛,四肢受创再怎么严重,需要的处方药也不会太多。
除了她们身上在那些“环节”之后还留下的一点儿药,ISR是不会给女人用药的。
对他们来说,药比女性刨掉子宫后的价值高多了。
何况他们的观念里女人不是天生就该挨打受骂的吗?怎么可能好不了呢?
原本在艾特兰塔所在的这间囚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会点儿处理伤口的方法。
而现在,她已经快带出一小队对挫伤、骨折、脱臼、软骨损伤有不用药物和医疗用品的丰富熟练处理经验的年轻姑娘了。
艾特兰塔熟练地把手下的骨骼对正,然后把这条胳膊用床单或者说被单捆在了床腿上——她真该庆幸这屋子里有两张床,不然连固定都没办法。
“明天早点儿叫我起来,我给你解开,然后……”
艾特兰塔抿了抿嘴唇。
她能说什么?
解开之后她能做什么?
坐在床脚,一只胳膊绑在床腿上的姑娘对着艾特兰塔笑了起来。
一只有着雪白胸脯的知更鸟也扑打着翅膀飞了起来,落在艾特兰塔肩上蹭了蹭她的脸。
那温软的触感简直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没事,你做到这一步也是尽全力了。”脸色苍白的姑娘脸上带着笑,但看起来那更像是个抽搐,“明天我们会有明天的办法。”
这话一点儿也不好听。
听得艾特兰塔差点儿眼眶湿了。
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哭泣。
所以黑发的年轻姑娘猛然仰起脸,好一会儿之后才重新和自己的病人对视,带着一个不算太压抑的笑容。
“是的,明天总会有明天的办法。”
就像她已经打听到妈妈大概在哪个区域一样。
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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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烈·陶德认真看着费马52双星星系的星图。
这是好几张重点不同的星图,有重点是空间稳定度所以各种颜色线条织得像个高维函数图的,有上上下下标着不知道多少俄语和德语单词的情报星图,有被航线和行星轨道搞得像个猫咪玩过的毛线团的……
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阿弗烈都不相信这些是星图。
普通人用到的所谓星图,也就是简单粗暴地把要走的航线上的所有驻人行星和恒星黑洞中子星白矮星标识一遍就没别的了,像是地球时代的地图一样——最多给你在几条国道上上个色,其他的普通人也不需要。
结合热时来时褪的林娜小姑娘当然没办法教他,来自S.G..M.的迪娅和伊玟也不是负责这些东西的人——恐怕ISR和伊洛尔都没有这样详细的,几乎是把这个星系每颗行星的优劣都剖析透彻的星图。
这是留利克帝国的军用……不,普通军用星图都不能和这些比较。
而ISR的舰队选择的停靠地点,空间震荡后会不会趁着晶虾洄游期到来前离开,被俘虏的向导会被带到哪颗行星上……在知道ISR舰队的大部分情报(曾奕星医生友情提供)后,这些问题有天赋或者有相关经验的人都能从这些星图中判断出来。
这也是阿弗烈·陶德拼命研究这些星图的目标。
看不懂每张星图信息的重点,那就厚着脸皮和人工智能还有似乎了解不少的曾医生请教;学不明白怎么分析,就请人工智能给自己看看它内存里那些哨兵过去写出来的分析文件;困了饿了,有军用兴奋剂和营养液。
八十八公斤的陶德先生,在高强度的学习中五天就掉成了八十四公斤。
四公斤的脂肪换来的,是阿弗烈连写带比划终于让Ⅸ小姑娘整理成型的一份分析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