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学完考完的章节江夜半重复着给楚辞细细讲了一遍。
等到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呼出一口气，江夜讲得累，楚辞听得认真，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辛苦。
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笔记，一多半是江夜写的。
江夜练的是行楷，字体俊秀飘逸，笔锋自成，连字母和标点符号看起来都格外赏心悦目。
对比楚辞自己的，他有些不忍直视。
林岚敲了门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进来：“你们歇一会儿，吃点西瓜解解渴。”
江夜接过白瓷盘，抽出一张手帕纸铺在桌面上把盘子放了上去。
“楚辞同学，小夜讲得怎么样？都听得懂吗？”林岚询问着。
楚辞不违心地夸了一句：“挺好的，就是有些快。”
江夜：“……”
“快是正常的，慢慢来不着急，那你们吃我先出去了。”
林岚关了门。
楚辞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客气地拿起中间那块瓜瓤最红的吃起来，一手抽出一张纸用来吐黑褐色的西瓜子。
他吃完了一块看着立在一边的人：“你不吃？”
江夜说：“我不喜欢跟人抢食。”
楚辞不屑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占有欲这么强？那你就渴着吧！
白瓷盘里一共装了五块西瓜，楚辞吃了四块，最后一块实在吃不下了，他在思考要怎么解决掉的时候江夜伸出手端起盘子把那块西瓜拿出来。
然后一言不发地吃了。
“……”
刚才谁说不吃来着？
红色的西瓜水染着江夜的嘴角，薄唇慢慢变得有些殷红，楚辞不经意地瞅了一眼。
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挺帅的，五官很深邃，从侧面看下颌骨明显，就是有点冷，特别是戴着帽子的时候。
楚辞暗暗在心里比对了一番，还是比他差点儿，没他好看。
江夜吃完了西瓜擦擦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口：“你高一的时候挺传奇。”
楚辞不解。
“你知道三十六中的人给你的外号么？”江夜说了六个字：“社会打手大哥”
“……”
“我社会？我那是除恶扬善。”
“……”
楚辞从来不没事找事，他出面动手的人不是惹了他就是惹了他兄弟，再不然就是主动犯贱。
对于那种不讲理的人他的拳头也不客气，反正最后受伤的那个人也不是他，没必要惯着。
伤了、残了他负责。
楚辞在这一点上很仗义，所以在吊车尾班级有一帮玩得还不错的兄弟，经常是他走哪他们跟哪儿，一来二去的在学校就出名了。
就是高三年级的人也不敢轻易跟他冲，都知道他狠起来是真的不要命。
楚辞邪笑了一声，眼神露出了些痞气：“你觉得我很坏？”
江夜直视着他：“不知道，或许……”或许并不坏。
楚辞收起了笑，眼神有些冷：“管你们怎么想，我无所谓。”
他说完收拾了书包，把草稿纸、本子和笔装了进去，然后推开门走了。
也没跟林岚打招呼。
空的白瓷盘搁在桌面上，江夜感觉没由来的烦。
他伸出手抓了一把褐色的头发，在补习室里一个人站了一会儿。
楚辞回去后把书包仍在床上，对着水龙头洗了把脸，他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表情有些臭。
楚辞拍怕脸，缓和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准备给匡超解决他的“终身大事”。
照着匡超给的账号在“发现”里面搜索了几下，输入ID然后往下翻，找了一分钟都没有找到他说的那个人。
就在楚辞快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微笑的兔子头像出现了，楚辞看着头像上那两颗喜人的大门牙手抖动了一下，然后瞄了一眼她的备注：往事随风。
“……”
丽丽？往事随风 ？
匡超确定这是个小姑娘？他二叔的微信昵称都没这么取。
tantan上的ID头像还亮着，楚辞打了几个字想和对方打声招呼确定一下，刚输入了几个字又觉得没必要，以匡超的眼光估计这个就是他说的那个妹子。
有些无聊，楚辞也没有继续管，保留着匡超的号免登录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