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男孩上台演讲
“……药学院,季缘北……”
在冉南词和季缘北的演讲过程之中,除了几个学生低呼好帅之外并没又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但到了沈憾和叶时晚,画风就逐渐开始不对劲起来。
沈憾一身黑色正装,表情郑重但额头上的纱布显得有些突兀。他一开口,沉稳又温柔的声音绕过礼堂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绕进每个人耳朵里,当场就有几个女生开始尖叫,会场上已经两猿声啼不住,但他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弧度直到完成讲话。
在他致谢后,几声“老公”破空而出。其中甚至有男生的声音。
然而这只是疯狂的前兆,在沈憾扶着叶时晚拄拐上台时,台下彻底疯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两个帅哥!!!”
“啊啊啊啊啊你们看他的嘴角!他是不是在笑!”
“他扶着他的手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宝贝9999999999!!!”
如果说刚刚像是演唱会,那么现在就是大型磕cp现场。
根本没有人在听他们说了什么。
下了台四人回到了化妆室里,等着外边要联系方式的疯狂人群离开。
骖大学生火一般的热情他们在入学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实在是不想再来一遍。
冉南词百无聊赖地刷手机,看学校表白墙上的捞人信息看得嘴角直抽抽,突然一抹红划过眼前。
“诶,你们看!”他拿起手机摆到三人面前,嘴角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沈憾和叶时晚脸上扫了扫,“咱们学校多了个新外号。”
那是四张照片,分别是他们四个站在红艳艳的背景墙前致辞,配文——残大四枝花。
第3章 第3章 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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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本该是军训,结果因为大雨连绵,军训延期了。
在沈憾的监督下,叶时晚的脚伤恢复得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成功地在军训到来前好了个完全。
叶时晚看着明天开始军训的通知,哭丧着一张脸,“突然觉得这脚伤得好不值啊。”
“就那么怕军训?”沈憾看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问道。
叶时晚叹了口气,“倒也不是怕,主要是我经历的每一次军训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发现我军训必社死。”
这点沈憾倒是不知道,最近一次军训是高一入学了,那会儿他俩还不认识。
“比如说?”沈憾颇感兴趣地看着他,一副探究黑历史的表情。
叶时晚回给他一个幽怨的表情,有些不情愿又干脆破罐破摔。“比如小学睡觉从床上滚下去刚好砸在起夜的舍友身上让人家半夜负伤去医务室闹得人尽皆知,比如初中玩CS躲树上,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挂住了吊在半空中下不来,爬毕业墙手脚并用像只壁虎就是爬不上去,那段还被拍下来笑了好久,比如高中练匕首操,表演的时候手滑了,匕首砸主教官脑袋上了……”
沈憾想象了一下那些画面,几乎要憋不住笑。
叶时晚扔出一句话结尾,“哪是军训,根本就是渡劫。”
“噗。”
尽管叶时晚一万个不愿意,军训的学分还是不能不拿的。
前几天都是正儿八经的训练,踏步,正步,军姿,军歌,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叶时晚心中那种对于意外社死的担忧逐渐消了下去。但是命运戏人。
军训第七天,为了让大家从死板的训练中放松放松,教官举办了一场学院之间的障碍赛。
大概规则就是每两个学院比赛,将所有同学通过障碍的时间平均数作为成绩评比。
似乎是特意设计好的,当大家发现金融学院的对手是法学院,医学院对面站的是药学院,这比赛的性质就不太一样了。这是四大王牌之间的争锋。
最先开始的是药学院,作为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小贵族,冉南词平时的锻炼都是健身房和各种私人球场,哪玩过这些东西?好在他是倒数第二个上阵的,目睹了前面的人过障碍的方法,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难度。自信上场后发现,这玩意儿自己走上去跟在旁边看着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啊!他磕磕绊绊从最后一关——铁索桥上下来的时候,计时器停止在5分03秒。
他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至少十分钟。
最后药学院的平均用时为——4分12秒。
冉南词听到自己整整比平均时间慢了将近一分钟,刚坐下想要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就看到隔壁医学院已经开始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履平地般穿梭在一个又一个障碍间。
他突然觉得这身影看着有些眼熟,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下,这好像是……
还没等他回忆起来,教官本来平稳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以置信,报时道“2分1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