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晚笑得像个小恶魔,沈憾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还好自己母亲不姓张,还好自己父亲没给自己取名“三”。
季缘北追上前面快步走着的冉南词,不服气地质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回驳我?那个逻辑谬误已经那么明显了。”他之前已经拒绝表白了,对方完全不应该出于喜欢而放水。
冉南词看着面前这个着急的小朋友,只觉得怎么这么可爱,“是故意暴露给我们的?”
季缘北不好意思了,确实是,他确实是故意暴露的谬误来试探他是不是放水,尽管冉南词已经放得再明显不过了。
见他低头不说话了,冉南词笑眯眯地问,“你是不是第一次打辩论赛?”
季缘北没点头也没摇头,虽然自己是很菜,但是这么被人嘲讽也太跌面了吧。
冉南词知道他这就是默认了。
季缘北没有听到预料的嘲讽,反而是一句无比真诚的夸赞,“第一次能做到这样,真的很棒了。”
季缘北有些诧异地抬头,就看到那人一副欠揍的笑容,半开玩笑地解释,“但是我不欺负小朋友。”
季缘北,“……”谁是小朋友啊?!
冉南词走出赛场,手机“叮”的一声收到条消息。
他点开那个聊天框,看到小朋友给他发了条消息。
“下次不许放水,我会赢你的。”
冉南词弯了弯唇,手指轻敲屏幕,“好。”
想了想又点开备注,输进去几个字——“傲娇小孩”。
后来,这场辩论赛被刷上了“经典”榜单。
不是辩论赛的经典榜,是恋爱技巧和磕学家的经典榜。
《老夫老夫并肩作战默契满分,最佳辩手在对象面前哑口无言》
第10章 第10章 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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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赛过后的几人都处在一种情绪极端时期。
辩论赛这种东西,不管经历多少次,都会把人带入一种神经质的状态,简称“辩论赛后遗症”。比赛前还好,由于比赛无法分心,但是比赛之后就非常恐怖了。症状主要为——喜欢怼人,专业地怼人,仔仔细细抠每一个字眼,分析每一个逻辑的那种。
季缘北第一次参赛,后遗症格外严重。
于是冉南词就陷入了一种快乐并痛苦着的境况之中。
快乐的是他给季缘北发消息几乎都有回应了。
痛苦的是小朋友的十条回信有九条都是在怼他。
终于有一次冉南词想了半天不知道回什么,发了个“那个……就是……”过去缓一下节奏,季缘北回得快且暴躁,“有屁快放”。
冉南词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势汹汹,觉得小朋友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恰好也到周末了,听说附近有个水库,可以去钓鱼,野餐啥的。
冉南词转手就把地址发给了沈憾。
沈憾最近也被叶时晚闹得不行,每一次辩论赛过后这人都要发一段时间的神经,甚至连起个床都要和沈憾掰扯半天。
于是他看到信息满口应下了,是要拉人出去走走了。不然这人天天对着法条、案例看个没完,并且还边看边骂,精神状态堪忧。
叶时晚又拉上了季缘北,四人凑齐了。冉南词扛上个帐篷,带上渔具,想了想,又让人送了个烧烤架到水库去。其他三人各带了些吃的喝的,叶时晚捎上了相机,准备拍些大片。临出门,他瞥到沈憾放在床边的小提琴,拎起来塞进人手里,硬要让人带过去。
冉南词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开过弯弯绕绕的山路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几人都要被他晃吐了。
“你考驾照是把教练晃晕了才过的吧?”季缘北白着一张小脸,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冷嘲道。
“哎呀,路不好走嘛。”冉南词看着东倒西歪的三人,尴尬地笑笑。
好在水库周围空气清新,几人一下车,顿时感觉好了不少。
选了一处比较平坦的草地,几人开始搭帐篷。冉南词没搭过帐篷,但他坚持不让小孩动手,跟沈憾两人在那折腾。可是两人都不太会,说明书也早不知被扔哪去了,结果就是这边的地钉刚打好,那边的地钉就飞出去了,搭了半天,还是一滩布料。
季缘北和叶时晚站在旁边没眼看。
在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季缘北上前把人赶走,“起开,不会搭在这逞什么能。”
叶时晚也接过沈憾那边的帐篷。他在农村长大,虽然没搭过帐篷,但是想必上手比沈憾这种从小在富裕家庭中成长的要轻松。
季缘北在从小跟着父亲和爷爷出去野营,连帐篷都是直接拿树枝现造的。相比之下,搭这种简易帐篷轻松多了。
短短几分钟,帐篷就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