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拿起地上的斧头,用踉跄的步伐扭扭捏捏地走到他面前,女人举起斧头。
“我错了,我错了!”乐清站了起来,眼睛含泪,把手搭在女人握斧头的手上,一根接着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只剩下最后一根小拇指,快要得逞的时候,女人突然推了他一把。
他一个踉跄没站稳,女人对着他的腰就是一斧头,但被他眼疾手快给闪开了,他用惊恐万分的眼神看着女人,一脸不可置信,要是躲不快,现在他就分开两份了。
女人那一斧头刚好把门把手给砸开了,乐清推开房门,飞快的跑向外面,但他第一脚却踩空了,眼前白茫茫一片,吓的他手抓住了门缝,他刚想用臂力把自己立起来,女人从后面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外面推,他也做出了反应,双手向后面乱抓,抓住了女人的头发。
两人的身体都向外面倾斜,但女人的脚就像黏在了地板上一样,挂着他一个大活人也没有要倒下去的意思。
乐清心脏“怦怦”直跳,刚才还在的办公室,现在没了??还是说夏易的独立卫生间会飞?自己飞到天上的?他现在脑子像白纸一样,白的不能再白。
两人就这样坚持了几分钟。
女人面露狰狞,露出了两颗“僵尸”牙,她想把乐清拽上了,但乐清怎么肯呢?他艰难地说:“要死……就……一起死!”
但女人怎么肯呢??
又是几分钟,女人明显不耐烦了,她凶神恶煞地“啊!”了一声,从房间一跃而下。
“不!”乐清大喊一声,一挥手猛的惊醒,巨大的惯性让他整个身体掉在了地板上,他扶着桌子,却没力气站起来。
“怎么了?”夏易听到动静,从工作位快速的走了过来,他把乐清从地面上抱起,坐到了沙发上,把乐清抱坐在腿上,关心地问,“又做噩梦啦?”
乐清搂住他的脖子,感受着对方的温柔、体温、气息。
夏易皱着眉,“怎么啦?宝宝?跟我说说好不好?”
乐清乏力地摇了摇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最好两人就一直这么黏着。
良久,人有三急,夏易实在憋不住了,再憋下去他那玩意儿恐怕就不保了,难受的要命,他道:“宝宝~哥哥要上卫生间,你先坐着等哥哥好不好啊?”
乐清疯狂的摇头,表示抗拒。
无奈,他只能把乐清挂在身上,乐清双脚盘着他的腰,夏易一边抚摸他的背一边快速走向卫生间。
一进到卫生间乐清整个人傻了,刚才还在的窗户现在凭空消失了??他两眼一翻,把头搭在了夏易肩膀上,不再做“挣扎”了。
夏易单手拉下裤子拉链。
乐清听到水声,把头向后仰,他诧异的眼神跟对方对上了。
夏易“嘿”了一声,把脸凑了过去,“你别看啊,不能‘趁人之危’——”
乐清不屑的“切”了一声,他冷言道:“我又不是没看过!”
完事后,夏易直接走出卫生间,没有洗手的意思。
“嗯?”乐清捏着他的脸颊,“快去洗手。”
“好,都听你的。”夏易转身走进卫生间,“你可要搂好我了,等一下摔下来别哭鼻子。”
他心道:得了吧,这几天我摔的还少??
洗完手,夏易就开始工作,乐清只能发呆,眼皮都打起来了,但就是不敢睡觉,别人睡觉是补充生命、养精神,而他睡觉是消耗生命、废精神。
许久,夏易工作完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乐清,乐清撑着下巴,头摇摇晃晃摆动个不停,似睡非睡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
夏易走了过去,把扩大的手扶住了他的额头,想让他睡个安稳觉,但他这个动作却把乐清吓了个清醒。
夏易内心很不是滋味,他在乐清旁边坐了下来,抱住了他,撒娇似的蹭着,他低喃道:“宝宝,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虽然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寻常”,但他不想他的宝宝一整天提心吊胆的,这几天乐清每天都掉眼泪,过的小心翼翼,他的心就像被勒住一样难受。
乐清没说话,眼神呆滞,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良久,夏易不想放弃,继续追问,“好不好?嗯?好不好?好不好……?”
乐清终于被他的持续追问下点了点头,哑声道:“好,听你的。”
夏易兴奋了起来,他看了看手表,“现在还早,我们吃个饭就去,你看可以吗?”
“听你的!”
两人吃了个饭,就前往医院,乐清靠在窗户,细想着,是不是每次遇到那个斧头妈从楼上跳下来就可以醒过来了?一开始是个小女孩和斧头妈,现在又加了个贞子,他不得不怀疑以后会不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