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些,他抬眸看乐清,乐清目光闪躲,眼睫在轻颤着,他愣了两秒,恍惚之际,在乐清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窗外的天气越来越沉,夜色见浓,点点繁星陆续闪现,显的轻纱的天空高大而寂静。
第二天中午医生才重新来帮乐清看病,但医生却把听诊器递给身后的一个护士,她毫无掩饰地说:“你来练练。”
乐清:“……”
护士接过,然后坐到床边,乐清本想掀起衣服方便查看,但护士拦下了,她眼皮绷地很紧,手毫无征兆地抖了起来。
乐清怔了一下,视线从护士身上挪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医生已经站在了夏易旁边,那两个人的眼神都一至地冰冷。
夏易勾唇含笑,挑眉向他抛了个媚眼。
乐清不客气地回了个白眼给对方。
护士紧张地握紧拳头,她看向医生,医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不耐烦地看向别处。
护士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她收回目光,闭眼深呼吸,然后再也不见睁开。
乐清想开口让医生来,但最后只是动了动身子,经过短暂的沉默,他说:“没事。”
护士缓慢睁眼,带上听诊器,手摸了摸乐清胸口的位置,然后才开始。
完事后,医生的脸依旧绷的很紧,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淡淡地说:“做的不错。”
护士闻言咯噔一下,愣住了,就在医生转身走的时候,她僵硬地抬起脑袋,两人视线碰撞,护士松开了眉间,露出一个轻纯地笑。
得到了医生的鼓励,护士心情大好,她边收拾东西边说:“医院一楼后边有一个后园,你们没事干可以去走走,现在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很多人闲的没事都会去哪里走走,虽然不多,但很好看。”
乐清突然想起他很久没下床了,是应该出去走走了,于是他坐到床边,勾了勾嘴角,向护士微笑点头。
“那……拜拜。”护士歪头一笑。
乐清回应:“拜。”
护士一走,夏易就立马变脸,他在乐清面前蹲下,然后握住乐清双手,有些委屈地说:“我吃醋了,你得给我奖励。”
乐清微愣:“什么?”
“我吃醋了。”夏易硬邦邦地“哼”了一声。
乐清拉下脸,被夏易给整无语了,他说:“我了解能力没问题,我问的是你吃哪门子地醋——”
夏易不说话。
乐清也没心思去猜。
陷入诡异的沉默中,乐清想了想,刚才跟他亲密接触过的也只有护士一个人了,虽然不知道夏易在“吃醋”什么,但还是先低了头,他面无表情地问:“因为刚才那个护士?”
“嗯……”夏易把他的手放到嘴边,含住了他的大拇指。
乐清试图抽回手,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小气?”
“嗯?”夏易手上的力气加重,轻轻咬了一口对方的手指。
两人视线几乎平行,距离之近,但却有一种隔着很远的错觉。
乐清说:“你个幼稚鬼——”
夏易眼神微扬,勾唇愣愣地看他。
“幼稚鬼——”乐清笑着说,“幼稚鬼,幼稚鬼……”
夏易轻笑:“要幼稚鬼带你下去走走吗?”
乐清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气:“是要走走了。”
因为乐清好几天都没下床了,所以走起路来还不太习惯,需要夏易轻轻扶一把。
两人来到一楼后园,在两颗樱花树中间停下,阵阵清风扑面而来,还带着淡淡地草花香。
后园的人还挺多,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他们两个站其显得格格不入。
落樱缤纷,樱花地花瓣被风吹的凌乱飞舞,转眼间,樱花好似布满了整片天,光彩炫目,幽香艳丽。
乐清抬手抚摸夏易的眉尾,他也感觉到搂自己腰部地手紧了几分,两人贴到一起,暧昧地气息弥漫开来。
沉默地对视着,片刻后,乐清踮起脚尖,轻轻捧起夏易的脸,闭眼主动吻了上去。
夏易微怔,很快找回了神,调整好思绪后,更激烈地回应这个吻。
经过漫长地亲热,乐清已经喘不上气了,他身体软地不行,只能双手死死搂着夏易的脖子。
夏易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垂下眼帘,看着乐清染上一丝红晕地脸颊,明眸闪动,眼神温柔一片。
沉默片刻,他喉结上下滚动,抬手抚摸乐清眼角处的发丝,半响,垂眼一看,发现乐清的目光有些闪躲后,他闭眼低头在额头处深深印上一吻。
这个吻只有五秒,但两人都沉浸在这种氛围里,却有一种非常漫长的错觉。
乐清垂头侧过脸,两秒后,他又缓慢抬起,脸颊皮肤滚烫,耳尖微红,两人视线碰撞瞬间,他刚要开口,一片樱花瓣就落在他睫毛处,似蜻蜓点水,一眨眼,他只听见对方说:“I kissed the rose in the cherry blossom 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