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上好像渐渐有了他们的影子。
“嘉禾,我的人生是不是不会好了....”徐恩哽咽道。
他的脊背一僵,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我们结婚。”
她泪眼盈盈,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
他看着她的眼睛,神色极其认真,一字一句像是许下生命的诺言:“如果可以,我拉着你一起走出去,走出阴影,如果不可以,那我就和你一起堕落。”
“徐恩,你不要怕,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相信吗?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跨越千山万水,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不顾性命地去爱你,爱你碎掉的心房,爱你不堪的灵魂,爱你的一切。
徐恩在这一刻确切燕嘉禾就是那个人。
内心在波涛汹涌,撕裂的口子被爱一点一点填满,她环抱着他的脖颈,闭眼用力吻上他的唇。
房子里极度安静,只有热情且激烈地亲吻声。
舔舐、吮吸、咬舌、纠缠、吞咽...
燕嘉禾一手撑着地,一手搂着她的腰,不断地回应她的热情,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地板冰凉,他却浑身炽热,脸颊发烫,绯色一路蔓延到耳根。
不安分地手掌探进她的衬衣里,顺着她白滑的皮肤一路往上,心脏跳的飞快。
这一夜,秋风萧瑟,万物枯竭,只有俩颗炽热地心脏在夜色中疯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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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半军旅副本哦
第32章 一颗恒星
早上有急诊,徐恩天没亮就走了,燕嘉禾并不清楚。
这次送来的病人情况比较惨烈,是一个摩托车司机,在路上出了车祸,下半身被大货车完全碾压过去的。
急诊室的医生个个都皱眉,有的稍微年轻一些的护士看了一眼更是直接吐了,不敢再上前。
徐恩看了一眼,男人上身被贴满了仪器,血一直在源源不断输送着,下半身血肉模糊,半个骨盆都已经碎了,肠管暴露在外。
许时言皱眉道:“不能再清创了,已经到极限了。”
对面一个经验比较丰富医生摇头:“唉,不行了,半骨盆离断,和家属谈谈吧。”
半髋离断,这已经是级别最高的损伤了。
徐恩冷静点头,“我去说吧。”
急诊室外,一个女人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搀扶着,脸上还挂着泪痕。
女人看到徐恩出来后,上前着急询问:“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徐恩摘下口罩,“以患者现在的损伤情况来看,我介意家属放弃治疗。”
那个女人听完后直接朝徐恩跪下了,她抓着徐恩的衣服,声泪俱下:“医生,医生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啊,这个家没了他会撑不下去的啊。”
徐恩想把女人从地上托起来,奈何女人就是不肯起,嘴里一直在恳求。
她无奈解释道:“你先冷静,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以患者的情况就算手术,也不一定可以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退一万步,就算命保住了,患者最好的情况也是植物人,而且会非常痛苦。”
小姑娘在旁边哭着对女人说:“妈,要不然算了吧。”
女人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抓紧徐恩衣服的手缓缓落下,终于妥协“让我们见他最后一眼吧。”
女人被女儿搀扶着进了急诊室,男人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她在耳边叫他的名字:“浩德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恩?”
男人缓缓睁开眼,张开干皱地嘴唇,细语□□“我是不是要死了。”
女人说不出话来,压着嗓音呜咽。
他男人手指想要颤颤巍巍地抬起,女儿流着泪上前抓住他冰凉的手:“爸,我在呢,爸。”
“院子里的桂花..要熟了。”
女儿泣不成声,他记得,她最喜欢爸爸酿的桂花蜜了。
仪器突然滴滴作响,徐恩皱眉上前查看,男人血压迅速下落,心跳也开始减慢,知道变为平线,长长地警报声响起,刺耳尖锐。
“爸!”
“浩德!”
俩个人跪在床前哭喊,人世间的命运如此蹉跎,死神随时都在悄无声息地降临,至亲的离世,撕心裂肺。
有些护士掩面落泪,就连许时言也红了眼眶。
只有徐恩沉默不语,她像之前一样,安静拔掉所有的仪器,从急症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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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开完会之后,徐恩在食堂吃饭,许时言端着餐盘坐在她的对面,“开会时候,刘主任说的援医志愿者,你有想法吗?”
援医志愿者,在边国去当医生志愿者,那里是战火交接的地方,随时都有生命消逝。
“还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