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明白。可那些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地球没有K.L还是在转。”
停顿,唐玦偏头看过来,风撕扯她的发,她说:“不是吗?”
莫惊年定住,同她对视,眼波流转。
“惊年,我欠你一句,好久不见。”
唐玦最是真挚地如是说道。
莫惊年一声谢谢裹挟在风中。
“谢什么?”唐玦瞥见远处秦久纭缓缓而来,便挥一挥手示意,然后她补一句:“折现,不如二八分好了。”
莫惊年:“滚呐!”
开门。
是一个吻。
又一个吻。
黎此还嫌碍事,伸手将她戴着的眼镜取走,再度过来。
莫惊年便被抵到门上,迎着一个又一个。
她被亲到没有脾气,再无可奈何:“干嘛……”
“要补给你,还剩下好多。”
始终沉睡一句话,有人说过——“别用这里心疼我,用这儿。”
而这个人现在说:“限额了,你明天再来吧。”
幸好还有明天。
隔得很近,黎此将面前的人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时间流走,抓不住,从前当初,此时此刻。
然后她说:“对不起。”
莫惊年对上她的眼睛,柔声说:“不用道歉,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真的。”
无言,再两三秒,彼此的胸膛都在起伏。
黎此再度靠近来。
莫惊年偏一偏头躲过,躬了躬身,有些无力将额头抵到她肩膀上。
随后软绵绵落下一句:“黎此,有点凉。”
黎此一惊,伸手摸上莫惊年侧颈。
是一片滚烫。
她发烧了。
第39章 噢上帝
莫惊年感觉自己快烧糊涂了。
迷迷糊糊只知晓黎此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擦了身子,又给她喂了几片药。
她听话得很,什么事情都照做,但身体很叛逆。
冷一阵,热一阵,血肉是冷的,骨骼是热的。
她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将自己裹了个严丝合缝。
没有力气,还是在感觉到黎此要离开的时候探了只热乎乎的手出来抓住对方衣角。
“别走。”
黎此看过来,将她那只不听话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不走,我去拿被子。”极尽的温柔。
莫惊年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飘出一句:“不要被子。”
黎此笑了笑,苦涩的。便过来,到床边,在莫惊年身侧坐下。
她说:“我在这里,睡吧。”
莫惊年的鼻息很重,一呼一吸声响好像齿轮运作,钟盘转动。
一个轮回之后,她开口说话。
“你知道吗?”
黎此回:“什么?”
“俊杰和萱萱隐婚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黎此难得懵了懵。
没听见回应,莫惊年自顾自说道:“你不认识啊,现在的男顶流和女顶流,这条料很值钱的,送给你了。”
隔了会儿,黎此问:“也被你撞见了?”
“这倒不是,以前我手底下一个演员跟我说的。”
一片黑,黎此眼帘低垂,细细勾勒莫惊年佯装沉睡的面庞。
她回:“好,我现在知道了。”
“还有啊,嘉豪和雯晴离婚了。
这个知道,娱乐圈一对挺出名的恩爱夫妻。
然后莫惊年说:“因为嘉豪早泄,雯晴忍不了了。”
黎此哭笑不得:“这你也知道?”
“不是什么秘密,雯晴各个晚会隔三差五都要拿出来说,说嘉豪不行。”
“那嘉豪挺惨的啊。”
“他离婚之后想过追我。”
“收回。”
“这件事被雯晴知道了,雯晴又开心了,说他老牛想吃嫩草,还是头ED老黄牛。”
很快,莫惊年换了一个:“有一个老人,被儿子用小推车推到了很远的地方去抛弃。小孙子不愿意,他说不行不行,他爹没听。后来孙子把推车带了回来,说等你们老了也把你们给推出去。”
很官方,她说:“爹妈羞愧难当,当即就把老父亲接了回来。”
黎此看着她:“这个故事很老了。”
“是吗?但是很与时俱进啊。”
莫惊年没管,说完这句又接着说:“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农夫发现一条冻僵的蛇,他可怜蛇,就把蛇捂在怀里,用自己的热气温暖它。蛇很快就醒了,你猜,发生了什么?”
捧哏黎此:“发生了什么?”
莫惊年:“蛇醒了之后就把农夫咬死了。”
“农夫死前大喊:噢!你这条可恶的毒蛇,我救了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上帝!”
黎此:“没记错的话,农夫中国人。”
“没关系,噢上帝是我说的。”
她又说:“上帝很忙的,上帝还要去问一个樵夫,你丢的是这个金斧头啊还是这个银斧头?樵夫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丢的是一把铁斧头,上帝很欣慰,说你是一个诚实的好人,这三把斧头都是你的啦。于是樵夫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