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交给权儿,让他一查就知!”
骨瘦的女人当着她面,拿出一截布料。她坐在椅上笑,“你以为我终日看着你,没有作为吗?这些年,我将你做过的事都用石头记录下来,就在我住的那张床底下。”
“方才,权儿已经全都看过了……”
南渔恍然,怪不得萧弈权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原来他早将一切都掌握在手。
那他安排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她在旁听着,不经意看了眼他。
很快目光被抓住,男人轻飘飘回看她,眸深似海。
她忙回避。
这边,凤阳被怼的哑口,迫切想再说些什么,而那坐着的女人不依不饶:“我生权儿时血崩留下的疤还在,你就算装的再像又有什么用,你敢让医女验身?敢让宫中太医为你验脉吗?刚才权儿在里面问我,如果可以出去,可以重新活一把,我最想的是什么,现在,我就要告诉你,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便是你我颠倒,我要你为之前做过的所有事付出代价!”
女人说的用力,身骨一撑,差点从太师椅上起来。
而她的声音,还回荡在整个院落中:
“凤阳,我要让你尝尝也被关在地下的滋味,你锁过我的链子我会给你留着,你折磨我的手段我会全部奉还!从此这世上再无凤阳公主,而是多了一个陪伴我的阶下囚哈哈哈哈。”
南渔看过去,凤阳公主已彻底瘫在地上。
她的心中,又一块巨石落地。
凤阳公主的结局被改写,是不是就意味着,待到国破那日,萧弈权不会提早离京?
而她和暄儿,也会不一样了?
第22章 玩弄
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惊的出一身汗。
紧攥的手指,因为想的太出神,掐出了红痕都未察觉。
直到萧弈权来到她身边,宽厚的肩挡住她眼前的光亮,才让她回了眼。
南渔的手被他拉起,男人同她说着悄悄话:“我送你回宫。”
院中恢复宁静,凤阳公主被侍卫带走,而坐在椅上被重新抬回的女人,偷偷瞧了眼两人。
今日发生的事凡是知情的都被下了封口令,萧弈权不想将这事宣扬出去,而后期他也想了办法,来骗过那些朝臣。
他生母口中的颠倒,并不单单只两人处境互换,还有身份。
萧弈权在马车上,简单与南渔说了说,算是两人通了气。
一进琉璃宫,她吩咐婢子将金丝炭烧的更热一些,脱去风氅,她仰头拆脖间的绷带。
被凤阳掐出的痕迹,该换药了。
宫侍刚将药瓶拿出来,便被后面进来的男人抢了,南渔正仰头呢,他便坐在她面前。
声音微凉:“脱衣服。”
她眨了眼:“换个脖上的药,需要脱下面?”
“有衣领挡着,不太方便。”
南渔也不反驳,而是听了他话,动手去解衣襟的扣子,顷刻脖肉显露,她解了三颗,衣襟搭下,凹致的锁骨也瞧见了。
然而男人的眸光,却停在一根带子上,极细,绕着她脖子一圈,最后消失在那贴身的亵衣布料中。
他的手覆在上面,随意勾了勾。
“就这么一根,能挂住二两肉?拆了最好。”
南渔望他:“王爷,你还上药吗?”
不上,她就自己来。
萧弈权笑了笑,一手挑着她下颔,一手沾着药膏抹着。
戳到痛时,她呲牙咧嘴,萧弈权眼中有笑意,手指轻了些。
这晚,他没回靖王府。
帐暖春情,南渔被他弄的狠了,没到一半就昏睡过去。
翌日。
来了位客人。
是萧弈权的生母,昨夜她从萧弈权那里得知了她所有信息。
女人姓尹,闺名红珠。
出身不算太高,但也是干净人家的女儿。
萧弈权说,他这个娘自幼饱读诗书,当初能与他爹定情,也是因为她温婉可人。
南渔让人请她进来。
经过一夜,女人似乎变得好多了,脸色红润许多,虽然很瘦,但瞧着比昨日像变了一个人。
她见南渔,顿时跪在地上:“臣妇听闻是娘娘从中帮助,才让我儿识破那贱人诡计,便想一定要亲自谢过娘娘。”
“昨日不识娘娘身份,多有冒犯,还请太后娘娘体谅。”
南渔有点奇怪,这位尹夫人就因为要感谢她,而着急进宫?
她在上免了她礼。
还命宫侍特意安排她坐下,嘴角噙着笑,说:“夫人不用如此客气,哀家也没做什么事,早知道您亲自来道谢,便命人去府中说一声免了。”
她看着妇人:“府中,还住的惯吗?”
尹红珠点了点头,一脸满足:“权儿派了好多伺候的来,他有孝心,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