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一落,女子光洁的背露了出来。
帐幔朦胧,她半侧身,一双眸直勾勾看过来,惹得萧弈权腹中一紧。
小太后这道歉手段……
着实有点意思。
第16章 枕边风
萧弈权并没有碰她,而是先去洗了个手。
手指沁凉,他站在南渔身后,目光顺着向下看,说:“认错态度还不错,但娘娘,本王如今不方便。”
南渔回头瞧,“王爷是伤在脖子又不是下面,有什么不便?”
“果然欠收拾。”
萧弈权眸光晦暗,将人推倒在床榻。
“你这张嘴今日格外活跃,连本王的母亲都敢得罪。等会儿,看你还能不能喊出来。”
他的指腹揉在南渔唇上,将她浅淡的口胭擦去。
南渔知道,她今日做的事有点着急,还要靠着他的时候,她不该将自己的内心释放。
所以怎么惹的,就要怎么哄回来。
与他相处这些日子,也让她渐渐摸准他的秉性,这男人,得顺毛摸。
她揣着心思,秀眉微拧,戴着玉镯的小手抚上他的身。
顺着他的喉结往下,她状似无意地说:“我会那样对待国夫人,实在是当时宫侍太多,我身为北凉太后,若是在外没有威严,那让那些宫侍怎么想,况且,暄儿也看着。”
“你总有你的理由。”萧弈权半信半疑,一挥手,似是不想在床上说这些外话。
他被南渔一根手指勾的心痒。
俯身,吻上她的脖间。
女人似在他掌中绽放,但仅仅一瞬,他便听到南渔那轻飘飘的话,侵入他的耳中。
“王爷这些年,难道就没怀疑过国夫人?”
萧弈权眸光一晃。
起身,“你什么意思?”
南渔地笑很明媚,“没有,就是当年在先皇身边,曾听过一些传言。”
她无辜地眨着眼睛:“听闻王爷诞生那夜萧将军恰好被派去公干不在府中,凤阳公主身体虚弱,光生产就耗了一天一夜,最后几近血崩,打那之后,公主便落下了气血两亏的毛病,便连握笔写字都困难……”
“你说,我今日是不是罚的有点重?誊抄二十遍,王爷难道不担心自己母亲?”
萧弈权面上开始讳莫如深。
看南渔的目光也愈加复杂。
半晌后,他彻底起来,完全断了要与她亲密的心思。
一件件穿衣,他问:“你知道了什么?”
南渔敛了衣襟,“至于什么,您回府一瞧不便知了?”
“本王为何要信你?”
“王爷,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道歉而已,今日我那样对你,是我不对,但也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记挂住我的情,若是以后我有什么天大的事要求王爷……”
南渔浅浅一笑:“望您不要拒绝。”
“小太后,之前是本王小瞧你了。”萧弈深凝她,衣衫半拢的女子明明处处透着娇媚,可方才敲打他的样子,却像个狐狸。
萧弈权不是愚傻的人,南渔只要透露一点小小的信息,他便能顺藤摸瓜彻查到底。
掀袍而走,他凌厉的身躯渐渐消失在她眼前。
南渔临睡时想,今晚的靖王府,想必很热闹。
-
靖王府听云阁,是凤阳公主的住处。
这里是一处独院,平日和靖王府前院没有一点瓜葛,自从萧将军走后,凤阳公主这人便喜静,也不经常出去。
萧弈权进她院中时,妇人正被婆子伺候的准备歇息。
第17章 怀疑
见他来,妇人露出喜色。
“权儿,来看娘?”吩咐旁边婆子给他脱外氅,她想起桌上还放着新鲜的糕点,都捧在他面前。
萧弈权眸光淡淡,在屋中环视一圈。
没有接。
却笑问,“母亲这是誊抄完了?”
“哼,提到那个丫头娘就生气。”凤阳公主脸色一变,“真当自己是太后了,谁不知道,若不是你,哪轮到她来坐这位子?”
萧弈权沉默。
在屋中随意走着,他看到那本南渔给的书就放在桌案上,下面是很厚的一沓宣纸。
纸上已经是密密麻麻地字。
字迹十分漂亮。
萧弈权看那些纸张的目光渐渐晦暗。
“最近寒邪多,母亲可有好好保重身体,我记得,您当年似有头风症。”
见到儿子关心,凤阳公主一脸欣慰:“好的很,她们这些婆子天天伺候着我,什么病都好了些。”
“那儿子就放心了。”
萧弈权说着不轻不重的话,这才坐下,拿起一块糕点。
凤阳公主在旁瞧他:“怎么样?脖子的伤还疼吗?你也不要逞能,如果不舒服,就在家歇几天,朝中的事,让那个小皇帝自己处理去。”
“母亲慎言。”
凤阳公主不觉得什么,“你别拦着,我就算说了什么,也没人能拿我怎么办,娘好歹是公主,论辈分,萧暄那个小孩也得唤我一声皇奶,敢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