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的客人到了,四爷和白姑娘呢?”
这话听的陶浅之挑眉一笑,略含深意的撇了孟枭一眼。
孟枭也不为方才那句'四爷有正事要忙'被戳破而尴尬,只面无波动地打量了几眼萧弥夫妇,随口回道。
“白姑娘如今不方便见客,四爷还有事没处理完,陶老板还在此处等着呢,二位不如也在此稍等一会儿?”
郑毅点点头,没等萧弥开口,径自转身往外走。
“那我先安排他们到住处,走吧。”
箫弥扶着妻子,与孟枭和陶浅之点头示意,临走前,又不动声色地与陶浅之对视一眼。
孟枭眸色微动,与陶浅之客气一笑。
“陶老板若是还要等四爷,那您在此稍坐一会儿,我这就去书房看看,稍后亲自来引您过去。”
陶浅之含笑颔首,“劳累总军了。”
孟枭笑了笑,举步从候客厅出来,追着郑毅几人的方向离开。
帅府里多的是闲置的院子,有聂四爷交代过,昨夜郑毅回府就跟芳姨交代过,院子都是连夜派人打扫好的。
送了箫弥夫妇俩到院子后,郑毅从院子里出来,准备去主院禀报一声。
孟枭正等在院外,见他出来,便亦步亦趋跟在一旁,低声询问。
“怎么一回事?这是什么人?”
他昨儿被郑毅拽着比划拳脚,后来就瘫在床上连晚膳都没用,直睡到了大天亮,还不知道萧弥这件事儿。
郑毅也不是很清楚,只昨日在车上听聂四爷和白夭提了两嘴,这会儿也就随口回道。
“昨儿四爷带白姑娘微服出门,我去接人,四爷交代的,听意思,跟宽城的那件案子有关。”
孟枭蹙眉,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那铁定又是白夭的功劳。
这么想着,他也不纠结了,只又谨慎的追问的一句。
“这就住到府里来,查过底细没?”
郑毅摇摇头,“四爷和白姑娘交代的,应是清楚底细,你若不放心,再派人去查。”
孟枭没再吱声,铁定还是要查的。
第124章 四爷这就过分了,真是不像话
此时的主院寝卧,床帏还垂落在两侧,屋内甜腻的气息若隐若现,还没有驱散。
白夭披散着一头乌发,跪坐在床榻边,垂着眼温温顺顺替聂混系衬衣纽扣。
她低垂的眼睫在素美玉容上投下扇影,身上只披了件薄翼睡裳,衣襟半掩,露出弧度柔美的天鹅颈和锁骨线,以及里头浅绯色的小衣,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斑斓遍布,姿态既柔美温静又妖冶妩媚。
这等绝美风情,聂混却冷着脸站在床边,一眨不眨盯着她看,幽黑的瞳眸深处似有漩涡涌动,通身上下散发着不悦的情绪。
气氛沉寂的有几分诡异。
剩下领口处一颗纽扣未系,白夭的手顿在他胸口,再也沉默不下去。
她浅浅出了口气,昂起头眼睫轻掀,直勾勾与他对视,语声轻软缓慢。
“四爷到底在气什么?好歹也让我明白明白。”
“您一大早起欺负人,欺负完了还不解气,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
好好的睡了一夜,昨晚还浓情蜜意的呢,今儿就莫名其妙变了脸,什么毛病?
男人都这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吗?
聂混薄唇紧抿,下颚线弧度格外清冷,幽幽盯了她片刻,脑海里全是梦里她对着野男人笑颜如花表白心意的模样。
越想越气,聂混牙根儿紧咬,想起梦里那野男人与他说的话,不由心都沉了下去。
龙鳞。
拿到龙鳞,他就能知道白夭和那个野男人的过去?
白夭和野男人的过去?
聂混简直要原地气炸了,拳头捏的咯叭响。
白夭敏感的察觉他身上的怒寒之气更甚,不由戒备的拢着衣领悄悄后退,澄净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细声喃喃。
“究竟怎么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做什么?!”
聂混冷笑,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抬手捏住她下巴,沉声警告。
“白夭夭,过去的心思你最好是都给爷歇了,若是敢再想那个野男人,看爷怎么收拾你。”
白夭既无语又委屈,一双素白的小手扒着他手腕,红着眼软声唧唧。
“什么野男人?”
可给她委屈坏了,聂混到底抽什么疯呢?
她一委屈,聂混就心软,火气也莫名消了一半。
深吸口气,他松开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气死人的梦境,蹙着眉训她。
“快起身,穿好衣裳。”
白夭来脾气了,大爷的,欺负了人还有理了,给谁甩脸子呢?
她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撇过脸愤愤反嘴。
“不起!不穿!”
聂混正要转身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她,却见床上的小妖精,反手扯了被子将自己裹住,歪身躺下,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和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