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封越猛地推开了江屿，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眼泪都快被笑出来了。
江屿明明四年前就给过他答案了，封越觉得自己真是犯贱，非要让江屿再次有机可乘地拿着尖刀在他的心脏上刮一遍。
“好，很好。”
封越那双幽深的眼睛冰冷极了，他缓缓站起身，拿起一瓶开封的红酒，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江屿，然后像个天生的纨绔一样，痞笑着将那半瓶红酒朝江屿的头顶汩汩浇了下去。
红酒寒凉，从江屿苍白的脸上滑过，没入他纤长的脖颈，染红了那件灰扑扑的白毛衣。
江屿来时已经满身淤青，此刻酒精所到之处，皆是火辣辣的疼。
他说不清具体哪里疼，密密麻麻的就像被毒虫啃噬一样。
他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闭着眼睛任由封越发泄着，有一瞬间他脑袋里竟然闪过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念头。
他想，如果是四年前的封越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估计会疯掉吧。
“真是没意思。”封越倒完那半瓶红酒，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眼眸微垂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圈，戒圈在灯光下泛着灿灿银光。
另一枚的主人大概率是给了沈祁吧，刚才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不是情侣又是什么。
“别看了，另一枚戒指的主人不是沈祁。”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江屿这才堪堪收回视线，然后默默垂下了脑袋，就像个被抓包的小孩正在接受家长的训 诫。
“我说话算话。”封越说着点了根烟，重重地抽了一口，苦涩的尼古丁让他鲜血淋漓的心脏稍微舒服几分，“钱的事我给你摆平，几百万对我来说九牛一毛，做透析花钱就是个无底洞，你要想给孙秀清续命，就乖乖做我的床伴。”
江屿愣了愣，问：“……做多久？”
“无期，直到我厌倦为止。”封越笑了笑，“期间你不能娶妻生子，也不能跟别的男人鬼混，因为我嫌脏。但是如果哪天我需要联姻，给老封家传宗接代，你也得乖乖看着。你渴望拥有的所谓‘正常家庭’，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个够。”
封越说完，郁结的胸口好似畅快了许多。
江屿闻言安静了一会，他直视着封越的眼睛，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所以，你跟沈祁也是床伴吗？”
封越的眼神一滞，他明知道自己没义务跟江屿解释自己跟沈祁的关系，是或不是，和这个前任又有什么关系？
可封越不知是话赶话，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脱口而出：“不是，一时兴起罢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解释？
习惯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封越的眼神不经意地闪烁两下，强行把话题扭转回来：“所以，江老师，这个交易你同意吗？你可要想好了，一旦签字，你有可能这辈子都卖给我了。”
半晌，江屿忽然痴痴地低笑一声：“这笔买卖我不亏，谢谢封总。”
的确是不亏，他就像个卑劣的反派，如果注定做不成恋人，那他就尽职尽责地做个省心的床伴，至少，他还能待在封越的身边。
哪怕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也像是他趁老天爷打盹偷来的。
如果哪天封越真的厌倦了，那他就立刻滚蛋，绝对不让封越难堪。
江屿方才的那声低笑，落在封越眼中，使得他看上去有些愠怒，一双狭长的眼睛渐渐变得危险起来。
“江老师，趁着良辰美景，我需要你履行一下义务。”
话落，封越“啪嗒”解开了皮带，猛然扯住了江屿的头发，不由分说地将人往身 下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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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苏的xp真的是。。不敢高声语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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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哭了
当天晚上，封越把江屿带到了会所的顶层套房，江屿刚一踏入那奢华的房间，眼睛就被封越用领带蒙住了。在他的双眼陷入黑暗之前，他见到的是封越那双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氤氲醉眼。
封越是不屑让自己看到他的表情，还是说封越早已厌倦了他的那双桃花眼。江屿想，应该是后者吧，如果他是封越，也恨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前任了。
江屿前一秒思维还在飘散，下一秒他就被反身按在了客厅的落地窗上。
封越一言不发地褪去他的衣物，动作粗鲁，不夹带任何温情。
……
后来，江屿浑身无力地被抱到了床上。
昏睡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四年前封越跟他做 爱是有所克制的。
那时候封越怕弄疼他，仿佛对他有用不完的耐心和柔情。然而现在，那些耐心和柔情早就被他透支了，封越对他不再克制，在床上对他更是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