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大哥。”
陆迟彧挂断电话,又给加班的宋和南打了电话。
宋和南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的,什么也问不出来,后来才发现这人脑子好像有毛病,需要去医院做精神鉴定。”
陆迟彧都气笑了,真是绝妙!
但今天落在姜绥手臂上这一刀,他陆迟彧可不会轻易算了。
倒不是想为姜绥报仇,只不过这一刀本身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还不简单。”陆迟彧说,“那就去查这个脑子有病叫什么?能不能和程峰关联上。”
程峰就是策划了海上爆炸案,也是十六年前绑架陆迟彧的之一。
宋和南被他阴冷的语气弄起了鸡皮疙瘩。
这两人,一个杀父之仇,一个杀兄之仇和牢狱之灾,真是无解的死敌。
但陆家对盛都的贡献有目共睹,即便是一个普通人,宋和南也有责任查清程峰的下落,确保陆迟彧的安全。
只不过现在的程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任何羁绊,这也是陆迟彧唯一处在下风的点。
宋和南都能预料到程峰的疯狂。
走廊静悄悄的,陆迟彧的身影隐没在昏暗的灯光中,将他眉眼刻画的深邃阴冷。
来的正好。
这些年他只要梦见那片森林中的血光,就恨不得将程家兄弟抽筋剥骨。
第20章 领证
陆迟彧回到病房的时候,姜绥已经睡着了。
窗外月色明亮,半扇进了窗内,借着月光,陆迟彧静静打量着她单纯如婴孩的睡颜。
镜头中的姜绥专业性很强,陆迟彧看过她大大小小的角色,或灵动、或美艳、或清冷……就是没有这一刻的恬静。
想来他醒过来的这一个月里,姜绥时刻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缓解,这不,睡得挺香。
陆迟彧心情不好就不容易入眠,更何况,程峰卷土重来,他怕自己睡着就会堕落梦境深渊处。
只不过天将将亮的时候,他还是趴在姜绥的床尾睡了过去。
姜绥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惊呆了,这人照顾了她一夜?
那她这一刀挺值啊。
姜绥只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回到了湖心别墅,正好赶上吃晚饭。
符曼欣热情地将人迎进去,关心道:“怎么样?迟彧对你还好吗?”
姜绥羞怯地点了点头,“嗯,他晚上都趴在我床尾睡觉,照顾我一整夜。”
“我他妈什么时候——”
“你闭嘴。”符曼欣阻止想要解释的陆迟彧,“多大人了还说脏话?”
陆迟彧默默坐下,哪知道符曼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去里面,这里给小晚坐。”
“……”
陆迟彧起身去了里面,姜晚在他身边坐下。
“你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陆迟彧随口喝了口汤,说:“礼拜一吧。”
符曼欣点了点头,说:“你们结婚之后打算住哪儿?”
姜绥抬眸,“不住这里吗?”
符曼欣失笑:“迟彧一向不住家里,但他刚经历这么一遭,他爷爷希望他搬回来住,你呢?你愿意住这边吗?”
姜绥点了点头,“愿意的。”
符曼欣给了她一个欣慰的眼神,随后看向陆迟彧,说:“那就留下来吧,你们两个要是搬出去,我时时刻刻也看不见,还得担心你俩有没有好好吃饭。”
陆迟彧知道自己这回是吓到了她,便也同意了。
符曼欣开心地对姜绥说:“那你们就住这里,这里也很大,我让人给你装修一间画室出来,你以后要是——”
“妈。”陆迟彧打断符曼欣的话,“她手受伤了,医生说这一年半载最好不提重物、不做重活,画画需要长期用手,还是算了吧。”
符曼欣震惊:“不能画画了?”
“不是不能,只是需要保护休养,省得以后画不了。”
符曼欣这才松了口气,姜绥也松了口气。
陆迟彧大概是不想让人动陆夫人的房子,但确实无意解了她的围。
她也不是姜晚,一支画笔就能将腐朽化为神奇。
姜绥适时地表现了一下失落,符曼欣倒是不敢再提,一个喜欢画画的人,让她一年不能提笔,确实有些难以忍受。
“你如今已经好了,之前的医疗装备都要拆了,领证之后,你还是和小晚住自己的房间。”
姜绥没忍住干咳了两声,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陆迟彧眸底划过一丝兴味,他突然怪笑了声,回:“好啊。”
姜绥:“……”
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什么要睡在一个房间?
可怜她还要艹着喜欢他的人设在这儿装害羞,也不能拒绝。
而她不知道的是,第二天上午,符曼欣就去主屋说了这件事,还和陆迟彧姑姑说了陆迟彧在情感上终于开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