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老当益壮。
刚才就听到有刹车声, 倪老太太抬眸眼色跟着一亮:“作尘, 回来了啊。等着, 外婆给你热俩菜。”
还没反应过来, 身边人已被倪老太太擒住,牌局顺势散了,年长的长辈纷纷围观这对人群里亮眼的小情侣。
等到大伙都八卦完,已是饭点。
赵依倪指挥顾作尘把行李箱拿下,趾高气昂地踏进小院:“外婆!您怎么有了顾作尘就忽略了我啊,我还是不是您最爱的人啊?”
“是是是,你们都是。”倪老太太瞟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进来,看外婆给你们做了什么好东西。”
宽敞的客厅里收拾得整洁,仔细闻还有淡淡雪花膏香气。
牵着顾作尘的手,赵依倪走到茶几旁,看着上面堆着的毛线球顿时明白了问:“外婆,这次是织的帽子,还是围巾?”
也不再卖关子,倪老太太从沙发上摸索半天,递来一个纸袋。
将里面的东西举起摊开,是两件毛衣,款式几乎所有无差。
顾作尘帮着接过毛衣,细软的羊毛质感配上暖米色,一摸就知道是用心做的。道了声谢,顾作尘懂事地直接换上。
他皮肤白,穿什么颜色都不出错,这米色冲淡了他身上的冷,看上去整个人都软和不少。
“好看。”顾作尘言简意赅,嘴角一弯,“比我外婆织得还好。”
倪老太太听了更是欢欣鼓舞,迈着轻盈步伐说是让他们俩先玩自己去收拾收拾饭桌,马上就吃饭。
客厅里又安静下来,赵依倪怕冷随手打开空调,把自己那件毛衣又重新叠好想着挂回房间。
“不穿吗?”顾作尘皱皱鼻,眸光湿漉漉,将她环抱住,“还想着和你一起穿情侣装。”
毕竟在自己外婆家不好太露骨,赵依倪拍开围在自己胸前的精壮手臂说:“你可别在这犯混,我过几天带回京城穿,行了吧。”
“不行,就要。”顾作尘垂头埋进对方锁骨,语气低沉却带了几分撒娇,“又想诓我,现在就穿给我看,好不好?”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自顾自地已经解开赵依倪的大衣纽扣,熟练自在地像是一尾游鱼。
怕被看见的忐忑与后背漫起的酥麻感交织,男人声音低沉像是迷药,赵依倪招架不住抓住他的手红了脸小声说:“那去我房间?”
不动声色地将勾起的笑掩下,顾作尘还是一派正人君子模样,搂着他怀里的小家伙跟着走向后院。
冬季的江南太阳亮堂堂的,却被走进屋子的男人用遮光窗帘直接拦住,整间卧室暗得很。
开了暖气,赵依倪想去开灯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吻得用力且不加克制,在黑暗里水渍声混杂着顾作尘的低喘,赵依倪整个人都酥软下来,一不留神就一起滚到了大床上。
尚有一线理智,赵依倪按住顾作尘仍想进攻的唇警告:“才几天没开荤,就饿成这样?顾作尘你自制力不行啊。”
顾作尘微抬起身,怕压疼她,手里的动作倒是不停,顺着她敞开的衣领一路向下把玩这那对柔软。透过窗帘隐约带进的光亮,顾作尘一张禁欲的脸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说起话来带着痞:“是你引狼入室,还怪我?倒不如说是你馋我了,叫得那么好听。”
被摸得舒服,赵依倪脑里已经宕机,眼神里带着几分求饶和更多的渴望。
两人满打满算已经一礼拜没开荤,各忙各的只有吃饭才能见。这次回宜城还是因为那个世界末日的传说,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干脆回来陪老太太们。
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就又滚到了一起。
想着不能这样,赵依倪坐起身,把顾作尘支在旁边扣好纽扣又套上外婆织的新毛衣,语气笃定:“不行。今天可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我们不能这样虚度光阴。”
“这怎么算虚度?”顾作尘笑了,“我甘之如饴。”
想骂他不正经,转眼那手又不听话地往下。顾作尘从背后抱着她,头挨着头,轻巧得解开她牛仔裤的纽扣,神色认真再配上那张脸还以为他现在在造核弹。
长指舒展,扫清一切障碍,直直往她敏感点处进军。
他们做了很多次,对方喜欢的都聊熟于心。
顾作尘抿着唇,耐心地一次次抚弄,直到怀里的人化成一滩水,转过身来环住自己的脖子索吻。
“别……别摸了。”赵依倪嗔道,强行大脑开机又失败,最后声音都变了调,“这里……不行。”
似乎也意识到场合不对,顾作尘及时收手,浅笑着将长指抽离出。
帮着换了全身的衣服,顾作尘像个老师父似地把窗帘拉开,气定神闲地烧起茶,笑着听赵依倪骂他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