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这样也行,他要来苟家村就来,咱们也阻止不了他。可雪梅别跟他走。我听说,咱们大康国西南有一个村子,那里都是女人当家做主,那里人成亲不叫成亲,叫什么走婚。男人呢可以来女人家小住,但是不能长住,生下的孩子也是属于女方的,只认母不认父。跟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看雪梅和阿月,是不是这样?反正你家就一个姑娘,就让雪梅当家做主嘛。”
雪梅娘一听乐哈哈:“走婚?这不错啊,回头我说给雪梅听。”
……
季辞寒离开雪梅家后,方暗也来了苟家村。季辞寒吩咐方暗去城里买些东西。
下午,方暗带着东西回来了。
有一些纸张笔墨,还有一些取暖用的暖炉等。
原来上午去雪梅家,季辞寒觉得雪梅屋子有点冷,便打算置办点东西。
雪梅不肯离开苟家村,他也只能尽量照顾她些。
季辞寒拿着东西又去雪梅家。
正巧,春儿来雪梅家商量事情,雪梅留她吃饭。
见季辞寒来,雪梅不想让他进来。
他们两人身份有别,迟早要分开,阿月如此纠缠,对两人都不好。
雪梅想赶走阿月,雪梅娘却说:“没事,让他来,我正好有话和他说。”
雪梅惊讶:“娘,你有话和他说?”
“嗯!你也听听。”
于是苟二憨把阿月放了进来,阿月带来的东西,雪梅娘也没说不要。
众人坐下一起吃饭。
季辞寒去看雪梅,雪梅只低头吃饭。
雪梅娘忽然问:“阿月,你这次什么时候走啊?”
季辞寒心里苦。看来岳母这是想赶人了。
“这次事件宽裕,我想在苟家村多住几日,陪陪雪梅。”
雪梅娘点头:“嗯,随你。阿月,你听说过咱们大康西南方,有一个部族,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有一个习俗,叫做走婚。”
季辞寒一愣,霎时脸色僵住。
雪梅,春儿,苟二憨好奇得很,异口同声:“啥是走婚啊?”
从来没听过啊。
季辞寒真是哭笑不得。这苟雪梅家,个个都不简单!雪梅娘居然知道这个习俗!
雪梅娘慢悠悠解释:“走婚走婚,就是走来走去。这个族,女人当家做主,男人不许久留。家里女人说了算,孩子也归女家。男人嘛,帮忙干干活,没事了就可以走了。”
众人一听,心领神会。春儿惊讶:“这,这和雪梅和阿月挺像啊,阿月也不就是来两天就走嘛!”
季辞寒无言以对。他身份如此,很多事情无法割舍,所以只能偶尔来一次苟家村……
雪梅娘呵呵笑:“是挺像的,雪梅你说呢。”
雪梅却摇头:“我才不稀罕。”
雪梅娘乐呵呵的:“我就说说。不过这个走婚还挺有意思的。”
季辞寒低头思索:他听懂了雪梅娘的暗示。
他放不下京城,雪梅不会离开苟家村。
他如果不想舍弃,这走婚,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
饭后,春儿、季辞寒离开了。
雪梅问娘:“娘,你怎么忽然提起走婚?我和阿月已经断了。他总来苟家村,对我们都不好。”
“我也只是一个提议。你不想阿月来,可他来不来不是你说了算啊。脚长在他身上,他想来就来,你也无可奈何不是?”
雪梅默认,的确是这样,阿月要来她也没办法,阿月身份尊贵,她又不能把他打跑。
“算了,随他吧,等他厌倦了就不会来了。”雪梅道。
从京城到苟家村,一千多里,骑马日夜兼程也要五六日。阿月如今是放不下,所以总愿意来,可时间久了,他自然放弃了。
……
第二日一早,苟二憨去村里各家收鸡鸭。
昨日雪梅和春儿约好,两人错开去城里送鸡鸭。雪梅先去送两天份,共是八九只鸡鸭。
两日后春儿再去送。
再两日又轮到了雪梅。
如此一来,两人隔开四日去城里送鸡鸭。
苟二憨先去了苟德福家,从他家里买了六只鸡鸭。
“村长,你得空多养些鸡鸭,我们隔几天就要,怕是不够。”
苟德福点头,“行!”
他去抓鸡,可鸡鸭乱飞,四处乱窜。幸好有季辞寒帮忙。他动作敏捷,很快抓住了鸡鸭。
把鸡抓到笼子里关好,季辞寒帮苟二憨把笼子提了回去。
路上,苟二憨语重心长:“阿月,你的心思其实我也明白,你是舍不得雪梅和孩子,也不可能来苟家村生活。其实雪梅也一样,她在苟家村就是水里鱼,天上的鸟,快活自在。她也无法去京城。”
“你说京城荣华富贵,那荣华富贵是什么?不就是穿好衣裳,吃好饭吗?这一点,我们自己就有,再多的,我们也不想要。可去了京城,就没那么自在了吧?”